["“那,那幹嘛對我使,你可是我娘子,娘說了,女人要跟著男人,男人要做什麼女人便要做什麼。”二蛋氣還有不順,瞪著我道。
“話是如此沒錯,隻是……現在你不能碰我!”我轉著眼珠子,盡量想一些不著痕跡的托詞。
“為什麼!”
“因為……我今年才十六,我們老家祖上有規定,凡是女子年滿十八才能與人結婚,噢是成親!不然就是有違祖訓,是要被進豬蘢丟海裏喂魚的。”像二蛋這樣的人家,對祖宗可是敬若神明,於是就編排這麼一個說法拖延時間。反正我祖宗是哪位老大都有待考證,更別說去孝敬了他老人家了。
“是真的嗎?”二蛋稍有疑惑。
“嗯!”我重重的點了個頭。
“那,那怎麼辦?你才十六便與我成親,啟不是違背了祖訓?”二蛋抿抿他的厚嘴層,低下頭煞有其事道,“都怪爹,都不問問清楚,這可怎麼辦?我是不是也要被丟進海裏喂魚啊?”被我猜中了,二蛋一聽跟祖宗有關,就著急起來,一個勁的責備起黃老頭辦事太快了,沒問清楚我老家關於鄉俗的忌諱。
見他這樣,我更是強忍著笑意,“雖然我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能不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但是我們做人是不能忘本的,孝敬長輩謹記祖訓是天經地意,作為子孫是違背不得。我並不是反對與你成親,隻是這祖訓……希望自己別做得太出格的好!所以我想,在我年滿十八歲之後,再圓房可不可以?”
“行行行!娘子說什麼都行!”二蛋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被我這席話哄得一愣一愣的,這也是我更樂見得的。
轉眼,在黃家已經有一年多了。二蛋做事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有原則的人,經過那樣的洞房花燭,之後卻也並沒有氣腦我,甚至還幫著我說服急著抱孫子的爹娘。其實細數之下,二蛋除了老實傻憨之外,還真是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對,是交心的朋友,但也隻是朋友!
一年多來的日子都是及有規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二蛋白天出海撒網補魚,我與黃婆子將二蛋補回來的魚分門別類,再由黃老頭推著單車去集市上賣,賣不完的收著曬成魚幹,待秋收之後再賣給酒樓富商,小日子過得雖不算紅火但也是有滋有潤的。黃家二老本來還對我外來人的身份有所提防,但這一年下我見比較安分,也漸漸的放下心來。這期間,我也有隨二蛋出過海,拭圖能夠碰上黑洞的再次出現,但每次都讓人失望而歸。或許,還得等十幾年,更或許,還得再等幾十年;可回頭仔細想想,即便被我碰上又能如何,聽漁村裏的人講,這天坑隻流出過東西,從來沒聽說有東西被吸入的。為此,我幾乎有些肯定,出現在這裏的黑洞與百慕大三角中的黑洞在某方麵是貫通的,比如說磁場啦,又比如說能量啦等等人們未知的因素,簡單說來,這兩個黑洞,一個是入口,一個是出口,好比是一個單行車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我的今後的生活恐怕便是這樣的夫唱婦隨了。
然,生活永遠沒有人們想象得那麼平淡無奇,一波三折那才叫人生。誰也沒有想到,這麼烏龍的事居然還真讓我給碰上了。
這陣子一直都是陣雨連連,或大或小,可以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也可以是毛毛的雨兒輕輕的飄;更可以是陽光明亮,天高氣爽。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出海補魚的,所以這種日子是我最樂見的。放晴時,在沙灘上與漁村的孩童們一起玩鬧,無居無束,似乎是在迷補我無樂的童年一般。玩得累了,便呈大字躺在沙灘上,感受著海風徐徐掠過,海水幽幽淌過,全身心放鬆,享受另一種境界。每當這時,孩子們都自行玩去,不會打擾到我,當然也有那麼幾個不識相的,好比是:“二蛋嬸,二蛋嬸……”先聞其聲,再見其人!一聽這聲音,一見這勢頭,用腳指頭想便知道是漁村裏最最有名氣的急性子花婆了。此人長得不咋滴,但這張嘴可不能忽略,天花亂墜的,憑她一開口便滔滔江水延綿不絕的功夫,死魚都能被她掰得從簍裏蹦回到海裏再自殺去,可見這張巧嘴的殺傷力多麼強大!為此,仗著嘴角的大黑痣便以媒婆自居,硬是幫人到處說媒,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真有這天賦,還真被她說成那麼幾對。
“什麼事啊,花婆?”我頭大的抬抬右腿,意示她我所躺的位置,懶洋洋的說道。
“喲,我的姑奶奶噯,出大事咯,你還有心思在這裏悠哉!”花婆站在我頭頂,用力得扇著絹子,另一手插著腰,低頭看著我,賣著關子。
“出什麼大事咯,花婆快點兒講嘛,我急死了!”花婆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見風就是雨,如果她說出事了,卻還能這麼鎮定得跟你們賣關子,那就說明沒事!不過我還是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粘在身上的沙粒,佯裝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