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際,隻是今天的天邊,夕陽好像紅的好像火燒一樣,嗅覺靈敏的人聞了聞從遠處飄來的風的味道,呆愣了幾秒後就一邊招手一邊大叫著:“喲,快來人啊,這是不是著火了啊?”
眼尖的人一邊聞著,一邊往四周望著,終於鎖定在了和夕陽混在一起的那片雲的方向,手指著那裏也跟著大叫著:“看,看,是不是那裏啊,天這麼紅,還有黑煙在冒呢!”
“哎,是啊,怎麼辦啊?”“你們誰去打個電話報警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人擠得越來越多,一起互相簇擁著往那個方向挪著小步子在前進。
一聲聲的警笛也劃破了這個小鎮的寧靜,所有人都在紛紛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腦袋都伸的比長頸鹿都要直。
發生在如城的廢棄工廠大爆炸事件,就這麼轟動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警方沒有發出任何調查信息出來,人們也隻是在私底下互相猜測了一段時間,這件事就被人們時間給塵封了。
十二年後的安育孤兒院。
夏可欣拎著一個旅行袋,背著一個雙肩包,在跨出孤兒院的大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在這裏還沒有呆夠?”一絲冷漠的,不帶著任何的感情,還混著一些沙啞和慵懶的聲音,不輕不重,正好字字傳入夏可欣的耳朵裏。
她回頭一看,少年正靠站在孤兒院的大門,雙手插在褲袋裏,墨玉般有光澤的頭發,一陣微風吹來,帶著幾片柳葉一起吹動著他的頭發,如美瓷一般的白皙肌膚,在陽光下多了一絲紅暈。
夏季光比夏可欣大一歲,早在一年前就離開了安育孤兒院,這一年內,夏可欣沒有見過夏季光,隻是在夏季光生日的那天,她收到了夏季光寄過來的禮物,是一個手機,裏麵存了夏季光的手機號碼。
她還記得小時候自己一定要求要和夏季光過同一個生日,這個要求,竟然變成了慣性。夏可欣也到了必須離開孤兒院的時候了,她告訴了夏季光自己搬離孤兒院的時間。
明明說著不會來的話,但夏季光,你終究還是來孤兒院了。
夏可欣清晰的記得,六歲那年,當她從醫院被民政部門的人帶到安育孤兒院的時候,看到了孤兒院的門口蹲坐著一個男孩,頂著一個鳥窩頭,全身都沾滿著沙塵,衣服和褲子上破了好多的洞,全身髒的看不清長相,隻是一雙眼睛,如星星一般,正發著亮光。
當時的夏季光看到夏可欣就跟見了鬼一樣,撒腿就跑。
夏可欣真的很難想象,當年那個灰頭土臉的男孩,現在竟然長得這麼的妖孽,對,絕對是妖孽。
“看夠了沒有,東西整理好了就跟我走。”夏季光直起身子,拍了拍穿在身上的白襯衫,冷眼看了一下夏可欣,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夏可欣往上提了提背在肩上的雙肩包,趕緊邁起步伐跟在夏季光的身後,兩個人之間一直相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就像小時候一樣,她一直跟在夏季光身後竟然跟了這麼多年。
夏季光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夏可欣到了乘坐大巴的汽車站,可能是暑期的原因吧,汽車站內的人特別多,一不留神,夏可欣就看不到夏季光的身影了,她努力的墊著腳尖,想找尋她那個熟悉的背影,隻是人流量太大,幾次都差點被撞的摔倒在地上。
夏可欣都快急出眼淚了,突然感覺手腕一熱,一股強大的力氣把她從人堆裏拖了出來。
“一年沒見,怎麼又變成小時候的樣子了,又不是啞巴,為什麼不喊我名字?還有手機這回事,你也不知道嗎?真不知道你這個智商,怎麼考上仙北大學的。”雖說是不停的在指責,但是話語卻是沒有任何的語氣溫度,秉承了夏季光一貫的冷酷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