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的大了,周圍的樹枝也跟著唰唰作響。
“皇上。天氣轉變,還是注意點兒身體。”
正在庭子當中的蘇羽,聽到這句話立馬抬起了頭。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若琳。
“嗯。”蘇羽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皇上。這是皇後娘娘讓,奴婢給您的。”說罷她將那封信,遞給蘇羽。
“好。知道了。”蘇羽接過後,打開看一會才明白。“嗯?你怎麼還不走呢?”
陸若琳大膽的邁動著幾步,來到他身後。雙手抬起,按在他的肩膀上。
空氣中似乎凝聚了,曖昧的氣息。
“皇上。人家是奴婢,怎麼可能直接走呢?再說了。皇後娘娘,還要奴婢好好的,服侍您呢!”陸若琳嬌聲細語道。
蘇羽一時間受不了這樣,立馬站了起來。一手背在後麵,另一手放下來看向前麵。
“呃。”蘇羽臉色微微紅了起來。“這個。”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哎!
可他孰不知,在後麵的情景是怎麼樣。
陸若琳腳步走的很輕,仿佛她身體隻是漂浮在地麵。
宛若喪失軀體般的幽靈。
她的心砰砰亂跳,汗珠不停的直流而下。
慢慢的,慢慢的。從袖口中抽出一隻綠色的匕首,向著蘇羽的地上點點靠近。
她本是手中緊握匕首,卻險些因為沒有握住而脫落的在地。
也許真的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她的手心裏才會不停的出汗。
她猛的一抬手,卻停頓了下來。
她還是猶豫。
麵前這個人和她無冤無仇的,為何還要殺他呢?可是殺了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羽兒。”
陸若琳打個冷戰,立馬回過神。她將匕首很快的,放回了自己的袖子裏。
蘇羽向著出口走去,向下迎接。
同一時間,柳如煙向著這邊走來。
糟了!陸若琳頓時想起,張小蝶曾說過的話。柳如煙可是一個精明的人,若是她發現了什麼。那豈不是,自己要玩完?
她現在躲也不是,逃也不是。趟若當真是直接走了過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難以預料啊!
“母後。您怎麼到這兒來了?”蘇羽已經不在生柳如煙的氣了。他還是很尊敬她的。
“怎麼?母後出來看看也不行麼!”柳如煙嚴肅地道。
蘇羽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母後。兒臣不是那意思。”
柳如煙搖了搖頭,“羽兒。你倒解釋一下。何意思?”
“這個,這個。”蘇羽哪裏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柳如煙看了一眼蘇羽,忽然笑了起來。
“傻孩子。”她將視線投向庭院內。“這丫鬟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月之前。”蘇羽替陸若琳回答道。
“一個月。”柳如煙回想了一下。“按照規定不是明年才打開宮門,入選宮女麼?”
“母後。”蘇羽尷尬一笑,“此丫鬟是夏大人推薦的,又甚得皇後喜愛。”
柳如煙也沒有太在意。“那她這麼說,是嬌兒的丫鬟麼?”
“是。”蘇羽如實回答道。
“那她為何在你這?”柳如煙現在心裏開始有些懷疑了起來。從蘇羽剛才說的,陸若琳是一個月之前被推薦來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夏大人是朝廷的一品正官。
本名,夏青。
他竟然為了破例,去推薦這個丫頭。
那麼說明什麼?
說明二人一定有什麼關鍵。
不然的話,怎麼會硬著頭皮,去推薦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丫頭呢!
再一個就是,時間上有著值得懷疑。
她並不是一個多想的女人。
而是積累出的經驗告訴她,不能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她具體是什麼時間來的?”柳如煙眼睛盯著陸若琳,話卻是對著蘇羽說的。
“母後怎麼了?”蘇羽有些驚訝,平時母妃也不是這樣啊!今個兒,怎麼這麼關心一個丫鬟的來曆?
“沒什麼就是問問。”柳如煙仔細打量著,正在發抖著陸若琳。
“應該是,忌拜父皇後的日子。具體來講,兒臣也記不住,到底是哪個日子了。”蘇羽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忌拜那幾日後。”柳如煙回想起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斬殺蘇洛那幾天!莫非。
她的臉色逐漸開始凝聚了起來。她現在所想的隻是猜測,至於真相還是需要時間來查。
她不能放過一個。對蘇羽有著,任何危險的人。
她現在很確定。
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與張小蝶,有著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