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了十年。這十年他寒窗苦讀,卻換成了落榜的下場。”普智大師說著說著,忽然有些感覺很可惜。
“是他的問題,還是。”柳如煙疑惑的說道。
普智大師搖了搖頭,“不是他的問題,而是監考官李成都給他的試卷做了手腳。”
柳如煙一怔,“大師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
普智大師道:“呂秀才說的。”
柳如煙眼睛轉一轉,然後說道:“大師。他,不會是靠不中,然後就找個理由吧?”
普智大師雙手合十道:“貧僧想呂秀才不會這樣子。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人不是嗎?”
柳如煙心裏一想也是,然後繼續說道:“如果說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其他的事兒就好說。”
丫的,這呂秀才是豬嗎?當初不是給他腰牌了麼!讓他有事過來找她麼!怎麼突然會變成了這樣?
“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普智大師有些認真的說道。
“對了大師。”柳如煙忽然想起來什麼。“呂秀才在哪裏出家。”
“阿彌陀佛。”普智大師淡然道:“在貧僧這裏。”
“啊?你收他當徒弟了?”柳如煙的嘴,已經根本無節奏的跟不上節拍。
她似乎有些淩亂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
主要是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是的。”普智大師點頭道。
“大師,你怎麼能勸他出家呐!好歹他也。”柳如煙說到此處卻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普智大師繼續說道:“這呂秀才有佛源,所以貧僧才收留他。”
柳如煙繼續問道:“此事不是小事兒啊?”
“呂秀才是個好人。”普智大師一本正經的說道:“若不是他懇求於貧僧,也不會答應他。”
柳如煙聽到此處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普智大師強行要求他的。
如果說真的是那樣的話,柳如煙真的會很生氣。
不過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護國寺院,某個廂房內。
二人推門進屋,坐在床上打坐的呂秀才見師傅與柳如煙一同來了立馬下地。
“師傅!”呂秀才又將視線看向柳如煙。“柳妃娘娘。”
“呂秀才你這身打扮。”柳如煙上下打量了下,然後覺得和之前的呂秀才完全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有這個範。
裝什麼,像什麼。
最重要的還是衣服。
都說人靠衣裝,美靠靚妝。
這一點說的真的沒有錯。
“柳妃娘娘有什麼問題嗎?”呂秀才疑惑的問道。
“呂秀才你真的當和尚了?”柳如煙到現在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竟然真的就這樣出家了?
呂秀才笑了笑,然後雙手合十道:“柳妃娘娘。貧僧法號,妄念。”
柳如煙眉頭一皺,“別給本宮整這個沒有用的。你現在立馬給本宮脫了這身衣服,去進京考試去。”
呂秀才鬆開對方道:“柳妃娘娘。當時的呂秀才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妄念。”
“呂秀才!”柳如煙冷冷的說道:“本宮告訴你,現在對於你來說進京趕考重要。”
呂秀才苦笑了笑,“並不是說我不想去考。而是,我已經疲憊了。”
柳如煙生氣道:“當時本宮不是給你腰牌了嗎?你為什麼不用?”
呂秀才說道:“柳妃娘娘你可知道,我乃一介書生。貿然用這腰牌,怕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柳如煙搖了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呂秀才繼續說道:“苦?嗬嗬,世間都已經把我拋棄了。還有什麼苦的?”
“不!”柳如煙反對道:“並不是說世間拋棄你。而是你,拋棄了所給你機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