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住在一個臨海的三層房子裏,白色的外牆和遠處的藍天大海很和諧,房子的格局和裝飾很平凡,但是很整潔。
後院的籬笆牆外有一條延伸到海灘的小路,籬笆牆內是紫蘇的小院,臨著沙灘和大海的小院本該美不勝收。
但是小後院主人仿佛疏於管理,致使小院中滿目瘡痍滿是雜草,紫蘇一點也沒有想過要種一點有氣質的植物,比如說,薰衣草。
按道理來說這對她這樣的氣質美女來說是不能忍受的,但是,仿佛她的性格裏麵就是存在這種隨和。
說是三層,其實第三層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覆蓋著,它更像一個天台,隻不過上麵種滿了植物,紫蘇經常站在她那雜草叢生的院子裏仰頭看著三層,想“我是不是該吧爬山虎換種成葡萄?”想這個的時候,她歪著頭,眼睛和嘴唇一樣亮。
其實這座房子的三樓有些不同,與眾不同的都有些神秘了,三樓的牆壁是用鋼化玻璃打造而成,但是不用擔心房主的隱私會外泄,室內設置了落地窗簾,那些窗簾有華麗的紫羅蘭花紋和厚重的蕾絲,外麵的視線一點都透不過來。
更可靠的是,玻璃牆壁上還爬滿了爬山虎,整個房子像一個中世紀被下了沉睡魔咒的植物城堡,對紫蘇來說,這座城堡很安全,很隱蔽,她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裏不被打攪。
但是,她為什麼那麼怕人打攪那?因為,她是當下最紅的鋼琴演奏家,從去年獲得全美年度最佳鋼琴演奏獎之後,她就成了國內最受寵的女明星,她的演奏被國內評價為“指尖上的芭蕾舞”,手指更是被文學界以古詩“指如削蔥根”稱讚。
被打破的寂靜潮濕並夾雜著鹹氣的海風把臨海公路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梧桐花還沒有到墜落的時節,此時正一大團一大團的簇擁在枝頭,伴著海風有韻律的晃動,豐韻動人。
忽然,公路的分叉小徑上傳來了一絲的騷動,一個成年的男子的身影神情緊張的跑來,鄰近紫蘇那個破敗的花園的時候,縱身一躍,翻過籬笆牆,沿著雜草叢生的小徑閃進了房子裏。
就在這一秒,小徑的盡頭傳來了更嘈雜的聲音,而後出現了幾個古惑仔打扮的壯年男子,他們以同樣的速度沿著紫蘇花園的外牆,向遠處追去,絲毫不分一絲的精力來關注一下紫蘇的花園,回過頭來說,有誰會關注一個如此破敗的海邊空地,對,就是空地,隻不過多了一排同樣破敗的籬笆牆罷了。
不速之客剛閃進房子的男子,躲在角落裏麵,大口的喘氣,並且以警惕的眼光審查著周圍。
他的麵容幹淨,嘴角自然帶有向上彎曲的弧度隱隱帶著邪氣,眉宇間卻藏著鋒芒,眼睛細長而凹陷,眼神深邃又帶有殺氣,鼻梁高挺,氣質卓爾不群。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上紮著一個耀眼又不和諧的耳釘,別人一定會認為他是某個領域的決策人物。
他叫多洛,出身這個沿海城市的孤兒院,青年時代顛沛流離,涉身商界,經過一番努力拚殺積累下一定的身家,成為沿海大區域裏麵的風雲人物,但後來由於不確定的風險投資,賠光了所有。
今天他就是被高利貸追殺,才匆忙逃進他認為已經荒蕪的花園。這也不奇怪,因為以他29歲的年齡確實很難在商界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裏麵保持屹立,除非有龐大的家族資產支持,可惜他是個孤兒。
每當多洛想起自己的孤兒身世,不知道該歎氣還是該氣憤,他的臉上多了一份滄桑事故,商界的一切刻在了他那深邃修長的眼神裏。在他的世界裏麵,利益是解釋一切問題的答案,當他為了利益什麼方法都試過,經曆過失敗的低穀和成功的巔峰,他才知道誰最狠誰就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