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說道:“我們年紀大了,哪裏還能浪跡天涯,胡亂折騰?我和你父親商量好了,就乘一艘大船,順著江河湖海地到處轉轉,等到明年過年之前再回來。然後再京城住一段時間再走。這樣啊,我們也不算一家人分居兩地了。”
顧昭平笑道:“這個法子好!既不會太辛苦,又能夠看到不少好風景。不過……”
“不過什麼?”馮瑋問道。
顧昭平說道:“不過,你們這樣到處招搖的話,我擔心你們的安全。所以,我有個要求,必須要讓暗衛在暗中保護著,同時,也讓李瀾清通知各個地方的官員暗中給與方便。”
馮瑋說道:“隻要不打擾到我們,不驚擾拚命百姓,其他的都由著你們。”
話說得差不多了,顧昭平的早膳也上了桌。因為她現在吃東西,真的是一邊吃一邊吐,所以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便讓宮女陪著馮瑋四處去逛逛。
馮瑋正好放心不下李瀅,立馬便讓雲珠帶著她去接李瀅回來。
李瀾清抱著李瀅,聽完了大臣們上奏的所謂大事小事之後,便說道:“既然諸位愛卿沒有其他事要奏了的話,那就退朝吧!”說著,就站起了身。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皇上,邊疆八百裏加急傳來消息,帖木兒帶著大軍犯我大盛,直逼中原而來。”
聞言,李瀾清一愣,而大臣們而慌亂了起來,一時間議論紛紛。
李瀾清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咯咯直笑的李瀅,說道:“朕知道了,退朝。”
沒想到李瀾清會這麼淡定,大臣們除了跪下恭送他離開,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不過散朝之後,卻有不少人求見於他。卻都被擋了回去。
李瀾清倒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著急,下了朝之後,立馬就奔向煙雨台。如果說,現在他能夠想得到可以帶兵打仗的,隻有兩個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顧昭平。隻是顧昭平現在懷有身孕,自然是不能讓她去上陣殺敵的。另一個,就是楊景升了。楊景升征戰多年,落下了一身傷病,而且現在好不容易放下了重擔,準備帶著夫人雲遊四海,若是現在去求他重張帥印,恐怕顧昭平會第一個不願意。
憂心忡忡的李瀾清,在回到煙雨台的時候,立馬就換上了一副輕鬆愉快的神情,一邊繼續逗弄著李瀾清,一邊走了進去。
李瀾清回到煙雨台的時候,顧昭平已經用完了晚膳,正在屋內轉著圈圈消化,以免吃下去的又吐出來了。看到李瀾清是抱著李瀅走進來的,頓時笑道:“你現在可是皇上了,抱著她走來走去的,像樣嗎?”
李瀾清說道:“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我在你麵前是沒有皇上的樣子的,又有什麼關係?”
看到顧昭平,李瀅立馬就撲騰了起來,朝著顧昭平伸出手要她抱。李瀾清沒有辦法,隻能將她放了下去。李瀅一自由了,立馬撲向顧昭平。
顧昭平連忙就近坐在後麵的凳子上,一把抱住撲過來的李瀅,問道:“瀅兒,跟著父親好不好玩啊?”
李瀅點頭道:“好玩!不過,父親好像不開心!”
顧昭平立馬抬頭看了李瀾清一眼,又低頭看著李瀅問道:“父親為什麼不開心啊?”
李瀅搖頭道:“瀅兒不知道,不過父親就是不開心。”
顧昭平笑了起來,問道:“那瀅兒開不開心啊?”
李瀅說道:“父親不開心,瀅兒也不開心。”
顧昭平說道:“姥姥來了,讓香雪帶瀅兒去找姥姥好不好?”
李瀅立馬歡呼了起來,拍掌道:“好啊!”
顧昭平示意香雪過來,將李瀅交給了她。
香雪帶著李瀅離開之後,顧昭平走到錦榻上坐下,看著李瀾清說道:“過來吧!說說是怎麼回事。”
李瀾清依言做了過去,說道:“帖木兒還是沒忍住,親自帶兵出征了。”
聞言,顧昭平的臉色立馬肅穆了起來:“這個時候,達旦正是食物最為匱乏的時候,貿然領軍出征,又沒有充足的糧草,看來他們是狗急跳牆,被逼無奈了。”
李瀾清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昭平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其實更可怕。帖木兒恐怕是打算背水一戰了,沒有糧草的話,他們恐怕是打算直接搶掠。上一次大戰,其實他們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搭上去不少軍需糧草,可謂是得不償失。這一次雖然是情勢所逼,不過我到覺得帖木兒是有幾分把握的。而且,我猜測,帖木兒恐怕根本就是打算搶了東西就跑,不是真的來打仗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在意的可比他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