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裏樞艮仔細的打量著睡著了的歡兒,以前沒覺得這丫頭好看反而是現在不僅覺得好看了還多了很多其它的東西。
“放心吧,她沒事。”藥童端著一碗遞給了樞艮,“我師傅可是這兒的名醫,這種小病那都是小事兒。”一談到他這個師傅藥童的渾身上下都在表現自豪感這三個字。
樞艮接過藥碗卻遲遲不喂歡兒,“放心吧,這個不燙。”
“哦哦,好。”想起上次歡兒吞不下藥是他親自一口一口送進去的,現在要是還喝不下去這叫他如何是好。
藥童也是想偷懶遲遲不肯出去,無奈之下樞艮隻好先試著喂了一口。還好,藥進了歡兒的嘴裏她順利的吞了下去。
見能喝下藥了樞艮的欣喜溢於言表,很快一大碗藥便喂完了。
藥童接過碗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待了不然師傅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就完不成了。“我師傅剛剛出診去了,他說不出多時這位姐姐就能醒過來。”
“謝謝。”樞艮還是第一次向別人道謝。
待藥童出去後樞艮就一直注意著歡兒,很快就發現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聽王妃說,受了風寒的人額頭會發燙那麼現在不燙了說明歡兒已經在恢複當中了。
欣喜若狂的樞艮緊緊的握著歡兒的手,“我知道那晚是你在保護我,從今以後換我來保護你。”誓言在此立下,卻又能延續到何時?
大街上柯寒看著懸壺濟世那四個大字就真想砸了他這個招牌,可她是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哎呦,夫君人家頭好暈啊。”柯寒扶著額頭,嬌弱的倒了宮暮謹的懷中。
宮暮謹嘴角微微上揚非常配合的道:“夫人,你怎麼了?”
二人本就是站在大街上人人都會回頭多看兩眼之人,現在這樣的情況更是吸引了許久人的注意。
“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猶如早春的微風拂過我那怦怦直跳的心房。”一個白衣男子從身旁經過時見到了柯寒那我見猶憐的模樣頓時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宮暮謹自然是不許其它男人看著自家夫人難得柔弱的一麵,不經意的將自己的身體往白衣男子這邊一靠順利的擋住了他的視線。
可這一轉過來周圍的女子也不能安靜了,江南女子柔情似水的看著宮暮謹眼裏都充滿了波光。
“夫君,夫人早時不甚感染了風寒。咳咳,咳咳”為了演得像一點柯寒還故作嬌嗔的咳了幾聲。
這一咳可把周圍男子的心都釣起來了,不愧是難得佳人連咳嗽都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得體。
宮暮謹心裏使勁的逼著笑臉上卻一臉疼惜的表情,“夫人,前方就有個醫館相公帶你去看看可好?”
那一聲夫人,可是碎了多少女人的心。可她們卻依舊沉浸於宮暮謹那溫潤悠遠的嗓音中無法自拔。
“好。”柯寒從腰間取出一塊手帕將它戴於臉上,“我不能傳染給其他人。”其實是她怕那老頭看出來,知道她來揭他的底肯定會把他們攆出去。雖然有她的夫君在可這樣主動權就到了別人手上,她可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一旁的少爺公子們見柯寒如此替人著想心裏更是欣賞了幾分。
宮暮謹小心翼翼的將柯寒扶進醫館,一旁的姑娘們公子們都紛紛跟了上去。
一下子醫館裏外都擠滿了人,白胡子老頭見這情況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正在為別人診治的他見柯寒二人進來了,上下打量著:有大錢來了!
“小四,過來看看這位老人我去瞧瞧其它的病人。”
遠處的小四眼角微翹,眼睛雖小卻及其有神。聽到白胡子老頭叫他他才便慢吞吞的走過來不耐煩的替老人診治著。
宮暮謹的眼神瞬間被那個小四吸引,在眾人未注意之際低頭細語道:“他會武功。”
柯寒虛弱的不經意往小四那兒一撇,瞧他那尖嘴猴腮的樣子就不是好人。“武功與你相比怎麼樣?”她要先摸下底不然打不過怎麼辦。
“不足為奇。”宮暮謹淡淡的四個字就讓柯寒放下心來。
白胡子老頭徑直朝這邊走過來,“這位夫人怎麼了?”
宮暮謹眼中的戒備瞬間轉化為急切,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白胡子老頭。“大夫,你快給我夫人看看她很不舒服。”
白胡子老頭擼了擼胡子,“不急,待我看看。”宮暮謹見他要把脈迅速的撕下衣服的一角搭在柯寒的手腕上。
一旁跟隨著他們進來的女子都紛紛點頭,這個男人不禁長的好看對夫人還如此體貼。
白胡子老頭朝宮暮謹笑了笑為柯寒把起脈來,“嘖嘖”柯寒雙眼呆滯毫無神氣,聽到白胡子老頭的聲音心裏暗罵道:死老頭,還在裝模作樣。
“夫人這病有點嚴重啊。”白胡子老頭站起來望著宮暮謹神氣嚴肅而淩然。
宮暮謹抓著白胡子老頭的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夫人。”
一旁的公子和小姐們都不由得替二人惋惜,如此好的一位姑娘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