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躺在了床上假寐,她狠狠的再一次傷害了暮辰,那慌亂的心,怎麼睡得著?她有時候會想,她和暮辰,到底是誰虧欠了誰?
邱銘軒就在屋子裏來回挪步,眉宇收緊,他何嚐不是痛苦的,隻是他不去麵對愛情的難題。
葉落睜開了眼,看著邱銘軒,處於善意的提醒“我想你該去看看糖糖,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事…”這一刻,葉落很擔心唐緣情出事。
邱銘軒一怔“我…”又一臉意外道“你不吃醋嗎?要你未來老公去看情敵?”他不理解葉落在打著什麼算盤。
葉落搖搖頭“是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覺得糖糖為了你,付出太多了,我希望她可以活下來,僅此而巳,而我們從來都沒有愛情,以後就算結婚,我為何去吃醋?”
她赤裸裸的宣判他們之間無愛宣言,邱銘軒應該暴怒,可惜他沒有,因為這一刻,卻是他在想念那個妖嬈的女子,唐緣情敢愛敢恨,對他極致的好,一次次的答應他無理而蠻狠的要求,甚至於為了他幾經生死,他不是冷血,不能說他不動容。更應該說,他也早已經迷失了,不知道自己要葉落,要的是什麼?而唐緣情在心裏又擺在那裏。
想了許久,他終於開口道“我去看看你的死黨死了沒有,你最好不要逃跑。女人,真是麻煩…”
他依然是嘴硬,但是葉落明白,邱銘軒這一刻是真的想去關心唐緣情,因為她看到了邱銘軒的綠色眼中,在提起唐緣情的時候綻放了一抹光芒,璀璨。晶瑩,其實那是愛情的光,隻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當邱銘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到醫院的時候,醫生一句冷冷的話,宣判了他的死刑“唐緣情?額…記錄找到了,已經死了,是一屍兩命…”
“什麼?她懷孕了?”邱銘軒一臉震驚。
醫生冷冷的宣布“是的…”戳破了邱銘軒所有的希冀。
“她人呢?”他眼神驚恐的問道。
醫生無奈的答道“她走的很安詳,請節哀順變吧。”
“我問的是她人呢?生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邱銘軒發瘋的吼道,此時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和糾結。
醫生被嚇到了,顫抖的說道“屍體已經被家人帶走了…”然後不安的看著邱銘軒。
他的手,無力的垂下,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忍,連死都沒有讓我見一麵?”他淒然的自言自語,抿著的嘴唇,一臉的傷感。
拖著鞋子,走在走廊裏,聽著寂寥的回音,邱銘軒一臉痛苦,心中更是難過,時而陰狠的宣布“女人,誰給你權利離開我?”
“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好殘忍,比我還殘忍。”
“女人,你懷孕了,怎麼不對我說。”
“女人,你有什麼權利和我談條件,我讓你活著,你卻選擇了死亡,為什麼?誰允許你的?”
“女人,你如此,是不是因為你不再愛我了?”
他一路自言自語,難過萬分,所有人都側目,以為他是一個瘋子。
他就像行屍走肉的走在路上,為什麼?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他要唐緣情給他答案,可是他連她的屍體都見不到。
為什麼?隻是一個愛情的奴隸,為什麼?自己不是說過隨意的可以丟棄?
為什麼?自己的心,就好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塊一樣,她卻瀟如的離開,帶著孩子一起,那他呢?
這一刻,邱銘軒才看透了自己的心,唐緣情早就占有了一席之位,隻是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非得經曆徹骨的傷心,才能醒目。
邱銘軒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屋子裏來的,他淒然,傷感,團縮在一起,躲在了角落裏,哭泣…顫抖的哭泣,可是眼淚無聲無息,但是為什麼那般的苦澀。
葉落站在那裏,看著邱銘軒如此難過,她已經知道唐緣情肯定是死了,此時她的心,何嚐不是被撕裂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算做再多錯事,她都是她在意的朋友,死黨,她的心,何嚐不是備受打擊。
看著霸道的邱銘軒,第一次縮在角落裏無聲哭泣,葉落同情的看著他,淒然道“邱銘軒,我們都是可憐的孩子,在卑微的愛著,但是卻從來都抓不到真的愛情…任由它從指尖溜走,傷痛襲來的時候,後悔已晚。”
夜幕裏,她的聲音柔弱,但是卻充滿了生離死別的淒然味道。
可是,邱銘軒抬起頭,一臉的怨恨道“她死了,我要讓他們都死…總是需要陪葬的。”
葉落一臉震驚,愕然,看著他一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