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和鍾夏霓也端起了酒杯,三個女人就在一個小小的火鍋桌上,散著熱氣騰騰中,開始了掃蕩食物和烈酒。
尤其是葉落,其實她內心極度的苦悶,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放肆時機了,大杯的喝酒,讓眼淚變成汗水蒸騰而出,那麼就不會再去哭泣了。
三個人走出店子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夜色在市中心,還是無線的美好,不是白晝的陽光燦爛,也是那萬家燈火的絢爛。
那色彩斑斕的燈火,閃著霓虹一樣的光芒,三個女人歪歪斜斜的走著,葉落一路打著酒嗝道“糖糖,我走的是直線…”可是腳一直在打著八拐。
唐緣情天真的笑著,臉紅紅,一副迷醉的樣子,刻意向前走了幾步,回敬道“我這是貓步…”
鍾夏霓趕忙拉回了跑遠的葉落,拽住了搖晃的唐緣情,鬱悶的說道“都喝那麼多了,還逞強,乖乖走路…”
兩個人就像孩子一樣,靠著夏霓的肩膀,還高歌一曲。
當三個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時鍾十二點半。
鍾夏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兩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小瘋子給送回了宿舍,還要忍受舍管大媽的虐罵。
唉,沒辦法啊。
這兩個小瘋子,真讓人不省心,大半夜把樓門敲的梆梆作響,還理直氣壯的大喊著“開門…”
對著舍管大媽的滿臉不樂意,葉落直勾勾的吐到了人家的懷裏,大媽臉變黑,唐緣情更絕,指著人家的鼻子道“大媽,你該減肥了,太胖了,會把你家床板壓壞的…”大媽臉漆黑。
你說,這能不招人氣麼?這兩個家夥醉的不醒人事倒好,鍾夏霓非常清醒的挨了一頓臭罵。曆經艱辛,回到宿舍的時候,還要收拾兩個人的衣服,讓他們睡覺。
午夜十分,鍾夏霓站在了窗口,擦擦額頭的汗,歎口氣,透過了月光看著熟睡的葉落,她的眼尾還有一顆眼淚的晶瑩,不由得溫柔的擦掉了她的淚水,歎道“落落啊,為何你如此的透明,用盡心去愛,卻是覆水難收呢?”
她不知道葉落在怎樣的噩夢裏掙紮著。
鍾夏霓躺在了唐緣情的浴缸裏泡著澡,在月光的映襯下,左手腕上那詭異的圖騰,那是薔薇花的枝蔓,一遍遍的撫摸著,鍾夏霓靠在了浴缸裏不由得睡著。
夢境裏,那是漫天飛舞的黑色蝙蝠,卻瞬間落地,幻化成為了人形,自己的父母,被包圍在中央,戰爭一觸即發。
那是血汙和聖光的鬥爭,當她看到父母躺下的時候,父親的血染紅了她的手腕,一個尖牙的女子抱著她,笑顏如花,卻扯著那尖牙正要下口,還是嬰兒的她不知道閃躲的時候,天空第一縷陽光射來,她被鬆開,最後一眼,就是那漫天飛舞的黑色蝙蝠,還有那銳利的尖牙,鮮血…
當水淹沒的時候,夏霓衝出了浴缸,原來隻是夢境,這一個噩夢伴隨了自己二十年了不是嗎?
夏霓用手濾去了臉上滴答的水漬,腦海中一片空白,再也不記得那個夢境,二十年,知道自己是被孤兒院收留的孤兒,薔薇花的圖騰相伴很久,可是身世卻不得而知。
披好了浴巾,夏霓已經睡不著,過了十二點睡不著已經成為了多年的習慣,站在窗口喝著熱水。
看著那天際邊,被燈光染的有些發紅的色澤,有些詭異。
葉落睡得昏昏沉沉,夢裏又是林俊偉無恥的嘴臉,午夜夢回的時候,葉落哭泣著從夢中醒來。
起身,看到了同樣失眠的夏霓,喚道“夏霓…”
鍾夏霓看著坐在床上的葉落。走上前,體貼的道“怎麼?做噩夢了?”
“恩”葉落乖巧的點頭道“夏霓,為什麼人要有愛情,好辛苦…”
“嗬嗬…”夏霓笑了,拍著葉落的腦袋道“傻瓜,那麼你愛的時候,不是也有甜蜜嗎?”
葉落點點頭,又搖搖頭,無奈的歎氣…
鍾夏霓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給葉落,分析道“落落,愛情是人一生中最不可缺乏的調劑品,它貫穿你的整個生活,至於你喝到的是苦咖啡,還是甜蜜的奶茶,不是我們能猜到的,隻有不停的尋找,才能發現你的MrRight。”
“嗯。”葉落笑了,然後答道“夏霓,你跟糖糖一樣,是愛情教授…”
然後憋著嘴道“我是愛情小白鼠。不斷的嚐試,真是無辜,又可憐…”
兩個在深夜談心的女子,各自述說著愛情的謎語。
天空中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哢嚓,一個炸雷。
葉落和鍾夏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劃破夜空的一聲嘶吼,那是野獸的哀鳴。
轉瞬即逝的時候,一聲尖叫“啊…”貫徹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