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藏兩頭難,慌慌張張的辦好花熙這邊,便從樓梯跑下去,三個階梯變成一個階梯下,腿長任性。
最後一層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滾下了樓梯,他勉強的扶起膝蓋,略微弓起腰,發現腳踝疼痛難忍。
在那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以後打死他也不能再讓花熙穿高跟鞋,扭到了腳簡直疼死。
吃力的站起來一瘸一拐走到外麵環顧了一周,雖然是高檔公寓,但小區外麵燈光實在是昏暗,他還記得資料上雞仔著花熙夜盲症來著。
仔細在四周看了很久,才看見遠處花熙正緊緊抱著一個路燈杆子蹲在地上。
張仕藏發了瘋一般的小跑到她身邊,不由分說的吼道“你是傻子嗎,你有夜盲症你就這麼跑出來被別人拐走了怎麼辦。”
花熙猛地站起來擦幹淚水,瞪大的眼睛盈滿了水霧,隻可惜不是白天看的不真切,要不然美極了。
“你們這群有錢人真是惡心,你現在把我唯一的親人都支走了,你開心了吧!”花熙吼出來後,啜泣了一聲眼前卻兀的一黑向後仰去,她剛才站起來過猛,身子最近又虛弱。
張仕藏大手一把把她撈進懷裏,不顧腳踝疼痛堅決的把她抱起來“你如果亂動,我就把你扔在這睡一晚上,讓壞人出來把你拖走。”
張仕藏雖然嘴上這麼說,兩個胳膊卻還是緊緊的箍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分毫。
花熙趴在他肩上使勁的嚎哭,在累到睡過去之前,還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司機一直在車外麵侯著,看見張仕藏一瘸一拐走過來,懷裏還托著一個暈過去的花熙,嚇得立馬打開車門躥上前去想要接過花熙。
張仕藏卻搖搖頭親自把她安安穩穩的放在後座。
花熙再次睜開眼發現已經回到張仕藏的家了,牆壁上的複雜花紋,讓她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嘴裏幹燥的像含了一把沙子,掙紮的起身打開燈,發現身上已經換上睡衣了,光著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打算去廚房喝一杯水再找張仕藏談談。
剛走到樓梯那,就看見張仕藏坐在客廳,旁邊有一個穿著白袍子的醫生給他檢查著身子。
“你這腳,要是再拖一會你都能廢了,幸虧沒骨折我這技術高給你治回來養幾天就好了。”那醫生起身長舒一口氣。
張仕藏淡淡應了一聲“給你漲工資。”
醫生搖搖頭“你這幾天不用去公司了,除非你想坐輪椅去。”
醫生說完,拿出藥水在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擦破皮的地方消毒殺菌,還有花熙咬的那一個地方。
“喲喂,你老婆屬狗的啊,咬的可真夠狠的喂。”醫生一邊嘖嘖稱讚,一邊給他塗著藥。
“沈丹,你如果不去做醫生做相聲演員也挺好,自己捧自己。”張仕藏接了這麼一嘴茬。
沈丹是天津人,說話有口音,聽起來很有意思,再枯燥的東西從他嘴裏出來都有了神韻。
擦好藥,沈丹又從大箱子裏拿出幾瓶需要平時擦的藥膏等東西,花熙也看不清,隻聽到他說每天務必要擦。
“哦對了,你還托我給你老婆買藥麼,這一瓶裏麵融合了很多對治療夜盲有益的元素,你囑咐她每天飯後來一粒。”
“而且,你再別像今天這麼傻了,你老婆都不喜歡你,你還賤兮兮的托著那快折了的腳把她抱回來了啊,要不然我就替你家老爺子揍你。”
沈丹話音剛落就被張仕藏狠狠拍了一下身子“趕緊滾,你該把我老婆吵醒了。”
沈丹扁了扁嘴,真是一怒為紅顏啊。
沈丹屁顛屁顛的走後,花熙還傻傻的愣在那,他倆的對話確實給她衝擊力不小,甚至心還軟了一下下,突然想到剛才還說出那麼狠的話。
想來想去都是因為君若業,如果不是君若業也遇不到張仕藏,更遇不到今天這樣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