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金柳不想就這樣認命了,就這樣死了嗎?
她不想,玉手輕抬,將那腮邊的秀發別過了耳後,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無奈的笑了笑,她是招誰惹誰了,真是的。
是啊,她誰都沒招,也誰都沒惹,可是,這該死的命運,就好像和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一樣,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命,可她偏偏就不信命。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還不如不嫁給他了呢。
她想著,休書,他不寫,那麼,要是她寫了休書,會不會作數呢?
扯回了思緒,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絲帕上寫了‘休夫’二字。
對,他不寫休書,她來寫休書,總之,她是不會死在這裏的。
沒有管中指上的傷口,她離開了房間,很順利的離開了王府。
原來離開,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啊,真是太容易了,哈哈哈,她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她離開了王府,第一時間就是去找俞雲逸,“雲逸!”
俞雲逸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後,忙轉身,看著嚴金柳,眼裏閃過了幾分驚喜,“金柳?”
嚴金柳飛也似得撲在他的懷裏,“雲逸,我想死你了。”
“你怎麼回了?”他輕推開了她,看著她的那雙眸子,問道,“他把你休了?”
嚴金柳輕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是我把他休了。”
俞雲逸略顯吃驚,隨後,擁緊了她,道,“金柳,是我沒有這個能力保護你,讓你受委屈了。”
嚴金柳雙眸含淚,道,“沒有,你對我很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一定要嫁給他,也不會負了你了。”她說著,就拉起了他的手,向屋裏走去。
這個房子,是俞雲逸用砍柴的錢換來的,這個房間,有她和他的汗水和心血。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嚴金柳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覺。
雖然很簡陋,雖然很普通,可是,這也是家呀,是她的家,同時,也是他的家,是他們的共同的家呀。
若不是她中間嫁給了韓翌梓,她和他現在已經成親了。
現在好了,她把他給休了,現在,或者是以後,她都可以和俞雲逸在一起了。
看著俞雲逸,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道,“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金柳,你寫的休書,他會承認嗎?”見她的身子微微一怔,他將她攔在懷裏,又道,“可憐的就金柳。”
俞雲逸對嚴金柳,那是好的沒話說,自從認識他之後,他把她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對她有多好,嚴金柳是永遠都不會忘的。
俞雲逸的那一句提醒,似乎又將嚴金柳,那稍稍好轉的好心情,全都湮滅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王爺呀,她也在擔心,他會不會承認她寫的休書,要是不承認的話,他會怎麼做,他會不會來找俞雲逸的麻煩?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想看見心愛的男人去受苦,而且還是為了她去受苦,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