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去九古山的山路,有盛開的野花,在路邊,在風中展示著舞姿。
玫花教主把頭伸了出去,向遠處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依照這個速度,還要走上個幾個時辰,才能到九古山。
柳曉曉看了看教主,道,“還有很遠嗎?”
教主把頭縮了回來,無聲的點了點頭。
天已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
西邊天際出現了,比胖娃娃的臉蛋,還要紅,還要嬌嫩的粉紅色。
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那樣迷人。
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
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
諸葛卓遲每天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每天對著日出,日落,喝茶飲酒,就是練劍吟詩。
他的活動範圍,永遠都是這個山頂,他自己的天地,他與世隔絕,卻有著不平凡的武藝,他三十有七,卻有著二十幾歲的容顏。
是和這樣的生活環境有關係嗎?嗬嗬,或許吧。
他大高個,寬肩膀,十分健碩,一頭濃密的卷發,又細又軟,臥在頭上,兩道掃帚眉,又粗又黑,一雙藍色的眼睛,眼神果決,一個小鼻子,十分精致,黑臉膛,沒有一絲笑容;一說話,頭頭是道,果真是氣宇軒昂。
舞劍,喝茶,飲酒,吟詩,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毫不掩飾的釋放著他的英俊和瀟灑。
他在自己的房門前,坐在凳子上,看著天邊的殘陽,對著日落喝茶,他喝茶也不會靜靜的品嚐,更不會從頭到尾隻是坐在凳子上喝茶,見他中指一彈,將那裝滿了茶水的水杯拋向半空中,隨後,在凳子上來了兩個回旋,最後拿出了扇子,迅速的展開,穩穩當當的接住了茶杯。
這是他喝茶的習慣,換句話說,這應該是他的生活習慣。
每天每夜,他的生活,他的世界,都是深山的小鳥為伴,蛇蟲共舞,夜晚,對著星星和月亮訴說衷腸,或是,對著星星月亮飲酒,作詩。
他喝下杯中的茶水,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亂了這原本的平靜。
他緩緩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來者,不相信,不確定的說道,“師妹?”
“師兄。”她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腳步似乎已經失去了平衡了。
諸葛卓遲忙迎了上去,見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女子,問道,“師妹,你此次前來,一定有什麼事情吧?”從她一走進他的地盤,他就看到了她那雙眼眸,有著乞求和托付。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轎子緩緩抬了進來,諸葛卓遲再次看了看玫花教主,又道,“先進去吧。”
進了屋,諸葛卓遲給她倒了一杯茶,轉身,向外走去。
還未走到轎子處,他就嗅出了一股氣息,那氣息,他太熟悉不過了,以往前來求救的人,都有的這種氣息,這種味道,當他掀開了轎子的簾子的時候,他的左手負於下巴處,隨後,右手扒開了那個女子的眸子,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心口處。
之後,又對著另外的男子,也做了相同的動作,沉默了幾秒後,轉頭,對著隨玫花教主一同前來的女子說道,“他們是你什麼人?”
“朋友。”柳曉曉的聲音很小,不是她懼怕了什麼,而是,她的嗓子啞了,再加上路途遙遠,舟車勞累,她的嗓子又啞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