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珍雙膝彎曲應聲跪地,一邊叩頭,一邊說道,“奴才謝王爺大恩,奴才謝王爺大恩。”
藍華辰彎身將她扶起,道,“把火熄掉吧。”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暖和的晴日,鮮豔的花色,嗡嗡的蜜蜂,醞釀著一庭的美好的意境。
油光碧綠的樹葉中間,托出千百朵重瓣的大花,那樣紅豔,每朵花都像一團燒的正旺的火焰。
野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裏擺動,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簡單而秀美。
蜜蜂兒伸出它們透明的翅膀,擁抱那溫柔多情的微風。
那花極纖細,連香氣也是纖細的,風一過,地上就添上一層纖纖細細的白,但不知怎的,樹上的花卻也不見少。
含羞的春陽隻輕輕的,從薄雲裏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是很微淡的。
這是柳安安第一次和柳曉曉等人出來遊玩,單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聽教主說,這個傷疤是她小的時候淘氣,在柳曉曉練劍的時候,在她的身邊轉悠,不小心傷到的。
之所以到現在才給她治臉,是因為,她的體質有些弱,所以,才拖到現在。
自從喝了教主熬的糖,她臉上的傷疤淺了許多,再喝上幾回,就應該能痊愈了。
她在心裏,還是很期待著那一天的。
期待著,傷疤完全不見了的那一天。
她的腳步有些慢了,慢到有些跟不上柳曉曉的腳步了。
柳曉曉停住了腳步,轉身,向柳安安看去,雙手叉腰,道,“柳安安,你走快一點好不好?”
“好好好,就來了就來了。”柳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向她抿嘴笑了笑。
在某一個角落裏,默立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他雙手負於身後,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她臉上的傷疤,雖說淡了些,但還是可以看見的。
時隔多日,再次相見,她為何換了一個名字,為何叫柳安安了?
他在心中問了無數次,待他真正的看清了自己的心的時候,也是她傷心欲絕,離他遠去的時候,走到了這一步,還能否再重新來過?哪怕是將那昔日中,他所給予她的傷害,統統雙倍奉還,他也是願意的。
鄒天翔看了看藍華宇,輕聲道,“王爺。”
藍華宇單手揮手示意,道,“你先回吧,我再走走。”話落,邁開了步子,緩步而行。
鄒天翔在原地默立了許久後,才轉身,向宇王府走去。
自從姚馨離開王府後,藍華宇就變了,平時少言寡語,不愛說話,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獨處,在書房內,畫了滿牆的姚馨的畫像。
這次出來遊玩,還是鄒天翔提議的呢,或許,他真的動了情,可姚馨那傷透了的心,還會重新被暖化嗎?還會接受他嗎?鄒天翔在心中也暗自為藍華宇捏了一把汗,期望著有一個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