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晴見藍華宇黑著臉走了進來,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話落,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著,原來娶得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若是,這些女人,都像秀晴一樣,那他可就省心多了。
現在,唯獨賀茹靜和秀晴,沒有製造出事端來。
輕風襲過金色的波瀾,花浪推湧,花海在滾動,花香在翻騰,從天際的雲到田壟的溝,一浪襲過一浪,都互相在呼喚,在招手,在燃燒。
柳絮飛舞了,榆錢飄落了,蝴蝶和落在地上的油菜花瓣依依惜別,豌豆花變成了肥綠的嫩莢。
花開的正盛,每一棵樹都炫耀自己的鼎盛時代,每一朵花都在微風中枝頭上顫抖著說出自己的喜悅。
紅的白的黃的花,綠的草,綠的樹葉,皆如趕赴市集者似的奔聚而來,形成了爛漫無比的春天時。
在炎熱的夏季山峰不是山峰,沒有霧,似乎應該讚美。
但是,永遠都不會知道是出於偶然還是願望。
但是每天夜裏,襯衫摩擦出的靜電火花都叫她慌亂。
走在這條小路上,姚馨的心情似乎怎麼也好轉不起來。
側著頭,看了看藍華宇,他的起色要比在佛岡山莊的時候好的很多。
原來在姚馨的內心深處,從來就不希望他出了什麼事情,或是什麼的。
九梓國,如此之大的國度,居然能再次相遇,這是什麼樣的概率呢?
她曾經努力的想要撫平內心的傷痕,可時間的打磨,並沒有抹去那些記憶,似乎,她的努力,都成為了徒勞。
他藍華宇冰冷如初,心中所愛的女人,雖然不再是水清兒,可取而代之的,卻是秀晴。
這個長得清秀的丫鬟,到底是什麼來頭,不禁使姚馨有些懷疑,可懷疑歸懷疑,這件事,定是沒有她說話的權利,更沒有她發表意見的資格,即使是懷疑,又能如何呢?
再次相遇,就意味著繼續承受著傷痛嗎?
意味著和他之間的冰冷,繼續冰冷下去。
姚馨曾經幻想著,黎明的開始,在黎明的光線裏,會刷新記憶,可是,她錯了。
她一邊走著,一邊抬頭,看看天空,似乎有點縹緲的雲氣,太陽快要到頭頂了,這薄薄的白霧,似乎還沒有要散去的意思。
山外青山樓外樓,幾縷青煙何時休?
這樣的薄霧,似乎淹沒了他們幾人的身影。
唯一和她走近的人是藍華宇,可是,雖然很近,她卻感覺很遠很遠。
他的身子,已經恢複當初了,那就意味著,接下來,姚馨就要離開宇王府了嗎?嗬嗬,不過,就算是真的離開,那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這也是她所期望的不是嗎?
姚馨的穿著,還是和以往一樣,一身白色的輕紗,和這樣的薄霧,似乎有所重疊,紮眼看上去,就如同那薄霧裏的一個仙子一般,簡單的美,又不超凡脫俗。
走了許久,藍華宇找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