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霜院的不遠處,一抹身影,正默立在月空之下。
鄒天翔見姚馨真的走了出來,便迎了上去,“側夫人……”
來未等他把話說完,姚馨打斷了他的話,道,“別叫我側夫人,我現在已經不是側夫人了。”話落,從袖子中拿出了那一紙休書,展開,在鄒天翔的眼前晃了晃,又道,“看,休書,他已經把我休了。”話落,笑著把休書疊好,重新塞到袖子之中。
見姚馨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微笑,鄒天翔有些疑惑的問道,“王爺休了你,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姚馨的嘴角泛起了弧度,道,“休了我,又有什麼不好?”
鄒天翔十分不解,她的思想為何和別人不一樣呢?把她打入了冷宮,她就安安靜靜的待在冷宮,把她休了,她就乖乖的離開了殘霜院,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見鄒天翔依舊默立在原地,姚馨問道,“怎麼?你主子派你來監視我,看我有沒有離開殘霜院嗎?”
鄒天翔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是府中傳遍了,您在殘霜院裏勾引野男人,屬下是一百個不相信,本來想,本來想安慰您幾句,看上去,您的心態很好,屬下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聽言,姚馨給予他一個感謝的眼神,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勾引野男人也好,紅杏出牆也罷,有什麼樣的罪名要比換來自由,換來一紙休書還要重要的?”
“既然,既然側夫人這麼想,屬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或許,是王爺一時衝動,耳根子發軟,聽了小人的讒言,側夫人,您是個好女人,王爺失去你,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話落,轉過身,剛想邁開步子,她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介意,和我這個已經被冠上,勾引野男人的罪名,的側夫人喝幾杯酒嗎?”
“隻要側夫人願意,屬下恭敬不如從命。”話落,露出了一個很誠懇的微笑。
姚馨看了鄒天翔一眼,和他肩並肩向遠處走去。
對於鄒天翔,他還是有好感的,應該說,他要比藍華宇好上幾十倍都不止,雖說是一對主仆,可那性格上,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慶幸的是他沒有近墨者黑,沒有被藍華宇給傳染。
這一路上姚馨和鄒天翔都沒有說話,或許,這一刻,她真的不能再讓他叫她側夫人了。
不管藍華宇是聽了誰的讒言,她都要謝謝那個亂嚼舌根的人,她似乎有些不明白,或是想不出來,那套男人的衣服,是什麼時候藏在殘霜院的,嗬嗬,不過,很感謝那個陷害她的人,間接的幫她得到了一紙休書,姚馨隻想說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