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開口說話,曾浩龍已搶先一步說:“我跟顧小姐說,我和淩先生有可能成為親戚。”
我瞄向曾浩龍,人說人不可貌相,曾浩龍這人看著麵目和善,想不到內心也藏著魔鬼!好吧,他那麼說,也屬常情之內。
淩笙輝目光一閃,看一眼我的表情回應曾浩龍說:“我雖然跟曾先生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我喜歡你的直率,至於攀不攀親,這個容後再議,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曾浩龍雙手一攤,誇張地笑開:“合作?合作開金飾店?開到台北去?”
淩笙輝側側頭:“也可以,沒什麼不可以,開金飾店開賭場,哪個方案可行咱們談哪個。”
“這樣……”曾浩龍故作沉思狀,兩秒鍾後他下了決定,向淩笙輝作了個請的手勢:“淩先生,請跟我到辦公室一談。”
說完,曾浩龍在前麵引路,淩笙輝對我眨眨眼睛,極快的壓低聲音對我說了句:“你回酒店等我。”然後,他緊隨曾浩龍的身後,拐個彎不見了人影。
我端起酒杯假裝喝著,眼睛卻掃向淩家兩姐妹那邊,她們恨恨的盯著曾浩龍和淩笙輝消失的那個方向,接著有個男人走進來找她們倆,三個人嘀咕了幾句男人又走出去了,我背過身不看她們,從玻璃櫥櫃的反照中看到,那兩姐妹各自分開來走一圈,很快就前後腳走了。
她們這樣鬼鬼祟祟的是要搞什麼花招呢?我看看Jenny,她在跟客人說話倒是沒啥動靜。
淩笙輝跟曾浩龍一直沒再出現,酒會沒了主人,客人慢慢的散去。
我熬夠時間也跟小胖一起離開,酒店離金飾店並不遠,有位工作人員說領我們走去。
我今天穿的是自己設計的禮服裙,合身又舒服,雖然穿了高跟鞋,但是走短程也可以應付得來,我同意了,緊跟著那個工作人員走。
橫穿了幾道路口走進一條小巷,小胖看看四周,問:“酒店在哪裏?”
工作人員指指前麵,霍地,他趁我們往前看的時候手一箍小胖的頸子,落在後麵的我當場驚得想喊救命,就在這一刹那,後麵有隻手捂上來捂住我的嘴,緊接著手帕塞進我口裏,我看到小胖也遭到了跟我同樣的對待,我們倆被四個大男人用封箱膠紙封了嘴巴、綁了手腳,用紅白藍大塑料袋裝好抬起……驚魂中,貌似我被丟進車廂內,車子晃動極速飛馳……
約莫十幾分鍾後停下,我又被抬出落了實地,再被人抬著走,我根據塑料袋透光的陰暗來判斷,我這是被人抬進了地下室裏,接著有人打開塑料袋拎我出來丟到一張床墊上,漆黑中我察覺到自己身處一間密室裏,起碼是地下密室。
人全走光了,剩下我孤伶伶一個人,什麼都看不到,全身發抖怕極了,尼瑪的我怎麼這樣衰運啊?!沒欠賭債也會遭綁架?!
忽地,天花板透出一線光亮,它像拉開簾幕一樣越來越亮,很快整個麵體都通體透光。
馬上我聽到了腳步聲,人的走動聲和隱約的說話聲。
我忘了恐懼、豎起耳朵、抬頭看去,天花板上麵分明是一層極厚的玻璃構造,隻是透亮根本看不到什麼,但是它好比一個音箱,我真切的聽到上麵的聲音。
一把老年男人的聲音響起,雖然我聽出他是老年人,但也覺得他洪亮如鍾、中氣十足。
老年男人說:“兩位淩小姐好。”
淩春蘭和淩夏竹的聲音傳來,她們倆爭先回應他:“曾福新先生,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是啊,是關於開新賭場合作的事宜。”
我愕住,曾福新就是賭場大王啊,難道是他將我綁架來這,然後又讓我聽他和淩家兩姐妹談合作的事?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