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掙動雙腳雙手,如果不是皮扣帶的束縛,她現在一定會撲過來跟我纏打到一起。
我愣住了,伍小思用了“也”字,還說“你們”!那代表著在她意念中,不止我一個要搶走正源哥,還有另一個人也要跟她搶奪。
莫非她說的是韓曉曉?韓曉曉前腳剛走,我後腳跟著來,所以……
“不可以!不可以!!正源哥是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們休想!!!”伍小思好像野獸一樣咆哮著,見掙不脫手腳上的綁束,她低下頭索性用牙齒咬皮帶扣。
男護士衝過來,一手箍住她的頭頸,對著外麵急喊:“來人啊,來人啊!!”
我醒過神來,朝伍小思呼喊:“小思!別激動!告訴我誰還要搶正源哥?!我是顧盼,我不跟你搶,你告訴我誰還要跟你搶?”
伍小思根本聽不進我的話,她徹底發狂了,用牙去咬那個男護士,男護士嚎叫一聲,幾乎是同時,另兩個男護士推開鐵門闖進來,三個大男人合力將伍小思連人帶椅子拖了出去。
我緊張地握緊了鐵枝條張望,冷不防身後的木門被人推開,女護士的聲音傳來:“顧小姐,會麵中止,您快出來。”
我已經聽不見伍小思的動靜了,沮喪的放開鐵枝條,默默的跟隨女護士走出會麵室。
女護士關上門,禮貌的說聲再見,之後自顧自的走回前台去。
我拖著腳步走出病院大堂門口,抬眼看向明晃晃的天空,心裏異常地難過。
我好想立刻衝去質問韓曉曉,我還付諸於行動急步走向車子,可是遇事冷靜三分鍾,理智回歸後我放棄了。
現在恐怕已經打草驚蛇,再去質問韓曉曉根本是在火上澆油,邰正源如果心思夠縝密,絕不會把伍小思丟進精神病院就放鬆警戒草草了事的!
我來這裏、以及說的話做的事,一點一滴無一遺漏準會傳到他耳裏眼裏。以不變應萬變,好吧,我不動就冷眼看他們動!
我一邊駕車回公司,一邊打電話給鄭宇倫,詳細地將精神病院的所見所聞,以及韓曉曉之前腳踏兩船的破事,一咕魯告訴了他。
鄭宇倫仿佛被我的話驚住,好久沒有說話,我也沉默下來,我理解他的心情,他需要空間和時間去消化這些急劇的情勢變化。
“盼盼,電話先掛了,稍後再聯係你。”他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
“嗯嗯,宇倫哥,別難過。”安慰的話多說無益,我適可而止……
事隔兩天,鄭宇倫才跟我重新聯係上,他語氣平靜的對我說:“盼盼,我已經派人著手徹查很多事,有邰家和你家當年受狙擊的事件,有邰正源跟韓曉曉來往的事,相信我,會漸漸有眉目的。”
“宇倫哥,你小心點。”我隻有他這一個外援了,所以格外的擔心他。
“我有分寸的,這些事我知道急不來,所以會特別慎重。”鄭宇倫語氣非常凝重。
我有了鄭宇倫的保證,心頭大石放下了些,如今,就坐等邰正源帶我去見他那些人物,
可是,正如我預料的那樣,我在精神病院最後朝伍小思喊的話是打草驚蛇了,邰正源一直沒來電話沒有露臉。
正當我鬱悶的時候,韓曉曉到我公司來了。
我請她進了辦公室裏,讓前台小姐送上咖啡,我看著外表潔淨清麗如舊的她,心想,她是來替邰正源做探子的吧?
“我和宇倫哥又定下訂婚日期了,盼盼,這次我想請你當姐妹陪著我呢,還有宇倫哥也想請正源哥當兄弟。”韓曉曉瞅著我,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