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新聞,邰正源這樣說,那就是他們出手給淩笙輝第一擊了!會是什麼呢?第一擊通常傷不著人,隻是會很痛!因為它猝不及防!
我擔心,非常擔心,拿出手機撥號,手抖得不像話,以至於那邊的淩笙輝“喂”了一聲之後,我才說得出話來:“笙輝,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馬上回來?”
我的聲音是哽咽的,沙啞難聽的。
“怎麼了?盼盼?出什麼事了?別著急,跟我說說!”淩笙輝的語氣很急,一連串的反問我。
我咽下了口水,擦去眼角迸出的淚水,用手捂了捂鼻尖,才慢慢說:“我就是想你了,想死你了。”
“哦——”淩笙輝長長的透了口氣,聲音緩了下來:“盼盼,不要這樣嚇我,雖然你說想我了我很開心,可是剛剛真被你嚇死了!”
我將手機拿離了耳邊,捂住嘴和鼻子拚命忍著,可是那些淚水根本不受我控製,全部一窩蜂地從眼睛和鼻子這兩個地方噴湧出來。
“盼盼,盼盼!給我點回應,聽到我說話嗎?”淩笙輝沒有收到我的回音,在那邊幹著急了。
“我在,我有聽。”我隻能憋出這句話,然後扯過紙巾拚命的擦著嘩然刷下的眼淚。
“唉!不行了!”淩笙輝歎著氣,沉吟一下,說:“你乖乖回家去!我馬上趕回來!”
淩笙輝等我說聲好之後才掛了線。
而我,撲進沙發裏哭了個天昏地暗,將這些日子來鬱在心裏的徬徨、焦灼、疑慮、委曲,全都渲泄出來。
哭夠了,我洗把臉,抓起包包趕回家去。
回到明湖,我洗了個澡,徹底的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幹淨,這時候我的腦子冷靜了,方覺得自己有多麼任性!
我這樣的德性,這樣的衝動,又怎麼去幫我的男人?
我罵我自己,麻煩你以後三思了才行動,恐怕今後麻煩會一件接著一件來,你擋得住擋不住也得擋了!
我打電話想要阻止淩笙輝回來,可是他的手機在關機狀態中,我想他應該在半途中了。
我隻能坐等他回來,我又想,他回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要怎麼回答呢?
將邰正源拉攏我的事情向淩笙輝和盤托出?
這樣一來好是好,可是我想要再接近邰正源,淩笙輝不會答應的!
想要揪出邰正源幕後的支援者,我必須要冷靜,深入他們之中,這才是幫助淩笙輝的唯一辦法?
而且,淩笙輝並不是不堪一擊的人,他有能力對付那撥人,這個我一直堅信,所以我潛入邰正源他們那邊,發現淩笙輝情況緊急了才出手幫他吧?!
一個人光是胡思亂想是不成的,我立刻打電話給鄭宇倫,將今天邰正源跟我說的事詳細地告訴了他,然後問他我該怎麼辦。
鄭宇倫問了我意見,他在那邊想了好久,才說:“盼盼你想得對,無論邰正源他們明裏暗裏下橫手,淩笙輝未必會輸,隻是以防萬一,有你潛進去邰正源那邊也好,起碼你可以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在策劃什麼,再來解開狙擊柏豪的謎團,我有預感,謎團就在他們那邊,而不是在淩笙輝身上!”
我眯起了眼睛,鄭宇倫說的話觸動了我腦子深處的那條神經,我和鄭宇倫隻圍繞著表麵的數據看,又怎會看得出結果?
不光是鄭宇倫有預感,我也預感到正在一大朵黑雲籠罩在我的頭頂上。
這時,主臥室的密碼鎖響起了提示音,我連說再見也來不及說,趕緊掛了線丟下手機,下一秒,密碼門應聲開了,淩笙輝高大的身影立在那裏。
我不等他進來,飛撲過去投入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