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也勸你盡快整理好自己的感情。”韓曉曉冷冰冰的說,然後拋下我走在前麵。
我眼角的神經跳了跳,她這話的意味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羅?她拿我的話堵住我的嘴?!
我盯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韓曉曉這個人真不簡單,她現在說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含了某種深意在裏頭。
鄭宇倫說的,當某種人或事件擺在麵前時,以不變應萬變,我又何妨順著她的台階下,看她接下來想要怎麼說怎麼做。
我跟上韓曉曉的步伐,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解手、洗手出來,我們倆又在洗手台並肩站著照鏡子補妝。
“曉曉,你說得對,我不能光說你,我也得整理好自己的感情。”我平心靜氣地拉拉裙子。
韓曉曉在鏡子裏看著我:“那你選擇了誰?”
“當然是……”我故意的欲言又止,垂下眼睛想了想才說:“最癡心的,一直不放棄我的那個人。”
我說完,溜了眼鏡子裏的韓曉曉,發現她眉心飛快的皺了皺又舒展開。
“行了沒?我在外麵等你哦。”我越過她走出洗手間。
韓曉曉緊跟上來,拉著我的手臂問我:“你剛才說的最癡心一直不放棄你的人,是正源哥?”
我回過頭定定看著她,我剛才虛晃了一槍,確實是故意誤導她,可是,她的反應需要那麼大嗎?
我無棱兩可的反問:“你覺得呢?”
“我以為你對淩笙輝產生了感情。”韓曉曉習慣性的咬咬嘴角。
“女人對於肉體和感情的界限一向很模糊,但是細想過後,總會作出正確的選擇,誰最愛我,我當然要選誰。”我繼續玩語言遊戲,帶她遊花園。
為什麼現在她急著想知道我的選擇?我在想,她那麼急,動機何在?
韓曉曉的嘴唇抖了抖,剛想說什麼,韓明塱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你們倆怎麼站在這裏說悄悄話?”
我和韓曉曉一起回過頭看著韓明塱,還有他身後站著的邰正源。
韓明塱揚揚手裏的單:“我埋好單了,得回家拿份資料要先走一步,曉曉,要不要我帶你回家?聽說你的車子壞了。”
韓曉曉連忙說:“好,我剛好要回家去。”她走向韓明塱,越過邰正源身邊時腳步停了停,可最終沒說再見。
我皺皺眉,韓氏堂兄妹倆走了,剩下我獨自麵對邰正源,可我不想跟他麵對麵在一起,他讓我不自在!
想到他在柏豪天台上演的那一出,我打心底裏發寒。
“我們也走吧。”邰正源淡淡的說。
他這句話讓我鬆了口氣,我點點頭,跟在他後麵去取了車,互道再見就駕車上路。
沒想到,前方路口他本該向左轉去以前的伍凱集團現在叫正源集團的方向中,可是他沒有,又跟著我朝右拐彎。
我一直盯著倒後鏡和後視鏡,他真就一路跟我回到公司那棟大廈的樓下停車處。
我下車,他也下車,我不得不走過去,睜大眼睛望著他:“正源哥,你這是——”
“你公司開業這麼久,我還沒上去坐過,你不請我去喝杯茶嗎?”他打斷我。
人已經不請自來,我還能趕他走?
我硬著頭皮說:“你是大忙人,以前的情況也不允許我請你上去,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去喝杯茶,能賞臉嗎?”
“盼盼,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仿佛有一世紀之久。”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裏麵有一絲沉痛在。
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公司在五樓,規模小,別見笑。”
他跟我並肩而行,側過頭凝望著我:“我怎會笑你?盼盼,你現在說話都跟我生分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