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裏立刻湧過一股暖流,他一直惦記著我的家人呢。
我也放下IPAD,專注的看著他:“這事我跟我媽提過,她說不著急,哥哥住在學校宿舍比較習慣啦,而且人多熱鬧,哥哥不至於太悶。”
“這樣……要不我們投資給學校打讚助,讓你媽媽和哥哥過得更舒適更受尊重。”他提議道。
媽媽和哥哥快要到美國了,不必再弄那麼多,萬一他發現我家人有異動,我又沒跟他說的話,他肯定起疑心的!
“這事情我再跟媽媽商量,她平素最不愛這些虛名,我們得尊重她的意願。”我慢吞吞的說。
說謊真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要去騙一個高智商的人!
“也好。”他爽快的應道。
幸好他是個大忙人,處理事情喜歡幹脆俐落不拖泥帶水,這事情他很快丟開,重新集中精神處理那些似乎沒完沒了,如雪片飛來的郵件。
我一邊享受著淩笙輝對我的寵愛,一邊內心焦急煎熬,總希望大舅和鄭宇倫給我點信息,來證明淩笙輝並沒有狙擊柏豪。
所以,我得趁著淩笙輝暫時走開,或者洗澡等等小段時間,去開了郵箱看郵件。
沒有,大舅和鄭宇倫都沒有給我發郵件,反而是邰正源發來的越積越多。
又過了一天,翌日早上,我們淩笙輝各自坐上自己的座駕離開別墅。
他說他去巡視,沒有說具體是巡視公司企業呢,還是某地方賣場,我也沒有去仔細去問,隻一門心思趕回公司問問大舅情況如何。
不知道沐盛霖是因為久不工作、疏懶成性,還是真的坐公交遲到,反正我等到10:35才見到他進公司的門。
他驟眼見我站在辦公室門口盯著他,身體一震,走上前來解釋:“台北那個堵啊,真是煎熬人,我幹脆下車去幫你查證那件事了。”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您辛苦了,結果如何?”
他比了比手裏拎著的公文包:“等我放好東西,我到你辦公室詳談。”
我點點頭進了辦公室,端坐沙發上專等他來。
也許是我剛才的臉色很認真嚴肅,這回大舅不敢再怠慢,五分鍾就來辦公室找我。
關上門下鎖,我們倆甥舅並排坐著看他手提電腦上的文檔。大舅指著文檔裏的數據排序,一項項的跟我解釋。
他總結了說:“再次證明真是淩誌集團下手狙擊我們柏豪了。”
我心裏一沉,無言以對,雖然我知道八九不離十是淩誌幹的,但是還心存僥幸,想從鄭宇倫那方麵來推翻大舅的定論。
我打發大舅回去繼續往下徹查,第一波是如此,那麼另外幾次了?
第一波由淩笙輝發動,接著第二波是伍凱,第三波是不是又是淩笙輝?他和伍凱是交替狙擊還是分散行動?或者他們是組合拳?
下午,鄭宇倫還沒有消息,我忍不住打電話去催。
鄭宇倫說自己剛結束高層會議,正打算理好資料後發往我郵箱。
“宇倫你告訴我,是不是淩笙輝幹的?”我咬著牙問他。
“第一波狙擊是的,我再三查核過,沒有人做手腳,直接是動用了淩誌集團的投資機構帳號操作。”鄭宇倫鄭重其事的說。
我的心寒透,一下子閉上眼睛。
“但是,盼盼!這第一波狙擊真的是點到為止,就像上次他狙擊我一樣,賺了一筆就走,有點泄憤的意味在。”鄭宇倫補充說明。
“那,然後呢?”我的心燃點起一絲希望,隻願鄭宇倫能夠把我拉出深淵。
“還有,我隻查到第二波狙擊的中段數據,伍凱集團是罪魁禍首,他不像淩笙輝那樣點到即止,而是痛下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