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莎在展博會後台的指定休息室裏碰了麵,兩個人很默契地馬上開始工作。
我先在杜莎的粉背上、腰際上打了一層底粉,這時,化妝師和發型師也趕來了。
發型師忙著幫杜莎做頭發,化妝師幫我化妝,而我就等杜莎那層底粉幹了之後再上一層,我們幾個忙得連軸轉。
最後,由我來親手幫杜莎彩繪粉背和腰際,這回我畫的是唯美彩蝶圖。
杜莎將要穿上我設計的珍珠白緞麵禮服曳地裙,這襲裙子最大的亮點在於前麵V領再中空,腰際也是倒三角中空,後背深V設計,深V部分和前麵中空部分我全部用紗質透視布覆蓋住,邊邊上再弄出一點點皺褶來強調。
透視的部位清晰可見彩繪上去彩蝶,珍珠白緞麵的華麗經色彩斑瀾的展翅蝴蝶的映襯更顯高貴。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所以杜莎一經亮相舞台上,立刻博盡眼球、秒殺其他的展台車模。
我穿的那一襲藏青色的傘型禮服裙,無袖無領、前胸花瓣包攏設計間飾純白色的紗,下半身的傘狀裙子也是一樣,予人一種早春的清新活潑風。
我和杜莎輪流站台,助理時不時的來報料,說我們在車展上人氣第一。
下午,我正站得腿有點累,應圍觀的人的要求換了個姿勢讓對方拍照,冷不防餘光掃到有一對情侶上了台,我以為是察看車子內部功能和結構的顧客,便微笑的轉過頭去。
這對情侶竟然是邰正源和伍小思!
邰正源雙手插褲袋裏站在伍小思身後,見我瞪他,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伍小思閑閑的拉開車門坐進去,摸摸這,看看那的裝作很專心看車。
“這車的時速最高多少?”伍小思朝我勾勾手指頭。
我維持著微笑走過去:“320。”
我太了解伍小思這個人,她一旦開始了的事情就會變得沒完沒了,就像她因為邰正源而跟我一直糾纏了兩年多一樣。
果然,她問個沒完,跟早就打定腹稿那樣一句接一句的問,連站在一旁裝酷裝不認識我的邰正源都深深皺起了眉頭。
“好了小思,我們去那邊看看。”邰正源說完,一躍下了台,直接往旁邊的展台走去。
伍小思的臉色陰了陰,忿忿然厲了我一眼,跨出車門下地猶自不甘心的低聲罵我:“賤貨!你隻配在這樣的地方賣笑!”
“您慢走,小心台階。”我笑著提醒她,潛台詞是:小心賤嘴有賤報,她撲街丟臉就不好了。
“哼!”伍小思急急走下台,四處張望尋找邰正源的身影。
我仍然繼續站台,心裏卻替伍小思悲哀,她那麼愛邰正源,注定要被他利用。
她的結局,她將要受到的報應,讓我不想再詛咒她,光想著我都覺得慘烈。父債女還,她爸做了那樣陰損的事,她是逃不過一劫了。
這時候,杜莎來接替我,我笑著跟她換位,下了台直往後台休息室走去。
走廊拐角處突然伸出一隻手拉著我,我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是邰正源!
“盼盼,來這邊。”他握住我的手腕硬是扯往走火通道那邊。
“正源哥,你先放手。”我不想跟他拉拉扯扯了,扭掙著。
可他不管那麼多,我也怕手腕上留下瘀痕什麼的會影響展演,於是不再掙紮隨他去了。
推開走火通道的門看看沒人,邰正源按住我的雙肩說:“盼盼,你究竟有沒有看我的郵件?你怎麼不回複我呢?我都快要急死了!”
我默不作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實在知道那個郵箱就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一經打開我就萬劫不複!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看過!盼盼,你真為了淩笙輝那個人渣,竟連家仇血恨都丟一邊去了嗎?啊?!”邰正源瞪著怒火熊熊的雙眼質問我。
“我想過新的生活,不想再糾纏什麼家仇血恨。”我小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