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轉身出了醫院門口打的士。
好幾輛空的士都拒載我,我低頭看看自己,嶄新的衣裙沾滿血跡,裙下擺被撕成不規則的齒狀,好吧,任誰都不敢載的。
一輛紅色保時捷“吱——”地一聲停在我麵前,我定眼一看,是鄭宇倫!
鄭宇倫迅速下了車跑到我身邊,情急地上下掃視我:“盼盼,你怎會這樣?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他受傷住院了,我送他過來就弄成這樣了。”我想,我還是不要把淩笙輝受傷的事傳出去,人心隔肚皮,現在要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
“哦,你打不車?”鄭宇倫見我搖頭,連忙自告奮勇:“那我送你回去。”
我也不推遲,應了一聲直接拉開副駕座的門坐進去,鄭宇倫麵露喜色,坐上車開動,我讓他開回公司裏去。
一路上,鄭宇倫時不時的偷看我臉色,我端坐著一發不發,他便欲言又止。
到了大廈門口,保時捷停在一邊,我向鄭宇倫說聲謝謝,鄭宇倫馬上說:“盼盼,上次跟你通完電話之後我想了很多,你說的話都對,我會好好的跟韓曉曉相處下去的,隻希望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能把我當成哥哥看待。”
他能想通,我是無比歡迎的,我當即回應他:“當然,你是我永遠的好朋友,我的宇倫哥。”
“好,你上去吧,有事需要幫忙記得來找我。”鄭宇倫大方地揮揮手。
我對他笑笑,下車進了大廈回到公司裏。
大家見我一身血跡的回來上班,都嚇得不輕,我又拿出哄騙鄭宇倫那一番話來跟大家解釋。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我徹底虛脫了,躺到沙發上身體發軟。
“咯咯!”敲門聲響起,杜莎的聲音傳來:“盼盼,我送熱水來了。”
“進來。”我有氣無力的說。
杜莎進來又關上門,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將熱水杯推到我這邊的茶幾邊上:“快喝一點,壓壓驚。”
“唔,得讓人重新再做一條這裙子才行。”我掙紮著要爬起來。
“你躺著吧,我去讓那家店再做一件。”杜莎勸止我。
我重新躺下來,眼看天花板:“莎莎,餘文強要走了,以後隻有我們倆當家了,還有,彩繪還是我來畫,你來展演吧。”
“行啊,你快休息一下,說話都喘大氣了。”杜莎站起身走了。
我合上眼靜靜躺在那裏,身體是疲累不堪的,可是大腦皮層卻亢奮得不肯停轉。
我想,今早是誰來襲擊我們呢?淩笙輝究竟得罪了哪個人?三輛麵包車加一輛轎車,那陣勢是要滅了淩笙輝的。
淩笙輝走槍支,淩氏占著水道上的大份額,肯定得罪了黑道上不少人。
胡思亂想著也不覺時間過得飛快,杜莎來說夠點下班了,我才坐起身來,這時我的辦公桌固話響了,我趕緊去接。
大海的聲音傳來:“嫂子,我安排了兩個保鏢給你,他們開車到樓下接你,還有你的包也在他們那裏。”
“好的,謝謝你大海,笙輝他,他醒了嗎?”我本來想淡定點的,可還是忍不住問。
“還沒有,他醒了我會通知你。”大海說完就掛線。
我歎了口氣擱下電話筒,等,除了等我沒有其他辦法,又不能像顏夢楚那樣堂堂正正守在他身邊。
我隨杜莎出了公司到大廈大堂門口,忽然想起,上次在霸道車城用EVA做誘餌的那夥人也同樣想槍殺淩笙輝的,這次跟上次的兩撥人會不會是同屬一個幕後主使者?
猜測歸猜測,我完全茫然無頭緒,左張西望找著大海所說會來接我的兩個保鏢一輛車的蹤跡。
“盼盼!”對麵街的道路上傳來邰正源叫我的聲音,我一看,他的臉在降下的車窗玻璃裏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