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向我們的房間,我默默跟在他身後,實在不明白他又發什麼脾氣。
我們倆進了門剛關上門板,他霍地轉身一把將我推貼在牆上,低頭盯著我:“顧盼,誰允許你拍那種照了?”
我眨眨眼睛:“人體彩繪專輯有什麼問題?”
“人體彩繪和專輯都沒問題,問題是你是彩繪師你就給我乖乖的畫,但是你找人畫你再拍照就不行!”他咬牙切齒的說。
哦!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尼瑪的,這男人口口聲聲說人體彩繪是門藝術,但要自己的女人當那個模特兒他就不樂意了!
“我們早安排好了這一係列,你突然間不讓我做,那咋整呢?”我瞪著他。
“我不管!你找別個模特兒拍吧!”他抬起下巴,一副你惹事你自己搞定的樣子。
我瞪了一會兒,覺得用硬的行不通了,於是擠出笑容來采用懷柔政策,額頭頂著他胸膛蹭他:“笙輝,相信我嘛,我的創意絕對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不良的方向去。”
“盼盼。”他捧起我的臉,定定看著我:“你聽話,我是為你好,我不想在我們以後的漫長道路上撒下石子。”
我當場沮喪的拉長了臉,他的樣子和態度都很堅決,我知道我不能撼動他。
他吻吻我以示安撫:“以後我們麵對的事情還很多很多,所以現在每走一步都得想清楚,來,我們繼續去吃飯。”
我又被他牽著回到廳上,他繼續和另外兩個男人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我沒了剛才的興頭,端著飯碗扒拉飯粒,這時,肖玉笛悄悄伸過手來握住我。
我抬眼看去,碰上肖玉笛含著同情的眼神,她湊過頭來小小聲說:“他有他的考量,你要想著他這是為你好,如果不上心不在意絕不會那樣對你的。”
我無奈地點點頭,唉,大道理我是明白的,隻是一時氣不平。
散了飯局,餘文強和肖玉笛先回他們的房間,我跟淩笙輝和大海打聲招呼要先回房,淩笙輝拍拍我的手,我起身走向房門口。
身後,我隱約聽到淩笙輝壓低聲音對大海說:“你等下打電話到美國,幫我徹底查清楚Stephen和姓顏的當年那些情事,以及姓顏的在美國生活的每個細節,資料越詳盡越好,我懷疑她……”
我拉開門,閃身進去再輕輕掩住,隻留下一條縫偷聽,淩笙輝有一段話我聽得不太清楚,他停頓的時候,大海問他:“上次查不出她更多的資料,好像有人故意動了手腳,好,這次我讓人多方麵多角度去查。”
“嗯嗯,尤其是醫院那裏,我需要她在美的全部紀錄,她這裏和那裏肯定動過刀。”淩笙輝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大海:“你回去休息吧,好好泡湯按摩舒展一下筋骨,一路以來辛苦你了。”
“大哥,不要這麼說,沒你怎會有小弟這條命!”大海的聲音充滿了感恩之情。
“整天把這事掛嘴邊你煩不煩啊?你跟在我身邊跑遍全世界,我不知道你累嗎?我們好好打拚出一片天,然後你再獨立出來,我全力支持你!走吧走吧,我也要休息了,晚安。”淩笙輝一說完,我聽到腳步聲朝著房間這邊來,連忙離開門邊,走進浴室裏。
我剛脫去衣服開了花灑頭,浴室的門拉開了,我回過頭看見淩笙輝倚在外麵牆壁上盯著我看,我很不自在的瞪他:“幹嘛盯著人家看?快點衝一下身子去泡湯啦。”
“好,我們一起泡。”他將我的話聽成了一種邀請,興奮的笑了,手解著襯衫鈕扣。
我扯過大浴巾走過去,往他頭上一罩,將他推進浴室裏,自己先出來到櫃子裏拿下標價即售的比堅尼穿上,下了湯池舒舒服服的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