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我們去看看食物對不對胃口,然後我早點送你回來酒店休息?”Johnny很是體貼的給我提議。
我看看Johnny,人家盛意拳拳,我沒理由一口回絕啊!好吧,死就死!淩笙輝真的轟我走,我相信Johnny和餘文強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正要答應Johnny,餘文強氣喘籲籲地跑來我們跟前,他順了幾口才問我:“你怎麼自己走了都不告訴我?”
“我找不到你,所以才回來的。”我上下掃視他,猜想他跟肖玉笛往日的情事有多複雜,以至於翻臉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哦,Johnny來接我們?”餘文強話鋒一轉。
“是的,我剛經過,看見顧盼小姐就停下來。”Johnny實話實說。
“那我不換衣服了,走吧。”我順著台階下。
三個人坐進Johnny那輛亮銀色保時捷裏,一路往郊外的方向開去。
“顧盼小姐,你去過淩笙輝的莊園了嗎?”Johnny側過頭問我。
瞬間,我感覺自己對淩笙輝的認識可以用匱乏兩個字來形容,我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餘文強坐在後座上,眼睛一直往車窗外看,他根本不搭理我和Johnny,隻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裏。
由市區出發,足足一個小時的路程才到達淩笙輝的莊園,保時捷開進莊園門口後,我看見一輛大巴正好停下,從大巴裏下來的是剛剛和我一起走秀的幾個模特們。
我下車時,又有幾輛車開進來。
淩笙輝和肖玉笛作為宴會的男女主人,早站在建築物的廳門口迎客了。他的眼睛一看到我,立刻瞪大。
我站在餘文強和Johnny的中間,Johnny熱情的扶著我的後腰帶動我往前去,我迎視淩笙輝和肖玉笛的目光,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歡迎,歡迎三位。”肖玉笛嘴邊的甜笑還是維持得很好。
可我眼尖,她的目光一碰上餘文強便閃了一閃。
跟他們打過招呼,我從善如流的隨餘文強和Johnny走進大廳,大家怎麼笑怎麼說,我始終笑而不語。
掃量一圈兒這大廳,古典低調又不失奢華,我感覺這調調跟淩笙輝的張揚個性不太合,但是,這是在法國,他也得入鄉隨俗。
Johnny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總會體貼的問我要不要坐?喝點什麼?
我跟他一起端著酒杯,各拿了一碟糕點,走出戶外,找個背風的地方坐下閑聊。我們談的多是人體彩繪,還有油畫啦,各自的興趣愛好啦,越談越覺得投機。
“盼盼,我喜歡你。”Johnny忽然牽起我的手,目光熠熠發亮的看著我。
都說外國男人熱情直率,但我還是不太適應這種露骨又直截了當的表白,當場睜大眼睛看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將顧盼小姐改為盼盼了?
“我……”我下意識地端起酒杯,才發覺杯子空空如也,於是尷尬愣住。
“我去幫你拿,紅酒?”Johnny很有紳士風度地站起身,問道。
“OK!”人家那麼大方,我就不要小氣了,我輕笑的打個手勢。
Johnny走去廳門口,我百無聊賴左右亂瞟,冷不丁感覺身後有異動,我的耳朵被某人一口咬住,嚇得我差點尖叫,一隻手閃電一樣捂上來,害我整個人往椅背仰躺。
我抬起眼,驚恐地看到淩笙輝那張放大的臉,他的眼睛黑漆漆的閃著亮利的光,另一隻手提起我腰部,他的聲音又低又啞:“我說過,你隻能孤獨老死!其他男人休想靠近你半分!我給你機會出國,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