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憤的周小曼本來想灰溜溜走開的,聽到邵正茂的問話,忍不住好奇地留了下來,她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楊帆搖了搖頭。
“這種隱形塗料的化學性質不穩定,隻要暴露在空氣中,不出一個月就會全部揮發,一般來說不會損傷國寶,也無須浪費力氣去清除掉。”
“不用管?”邵正茂眼神裏閃過一絲狐疑,好像不太好吧!
楊帆點頭,他隻是隨口建議,至於邵正茂會不會聽從建議,他也沒強求。
現在楊帆腦子裏關心的卻是另外兩個問題,謀劃這起盜竊案的究竟會是哪個組織?丟失的三幅國寶字帖現在又會在哪裏?
這兩個問題關聯性很強,基本知其一,可以猜出其二。
楊帆看了一眼周小曼,淡淡地問道,“一會給我送份關於天海市各大地下組織詳細的資料過來,我有大用。”
“哼,你憑什麼命令我?”周小曼嘟起小嘴,氣鼓鼓地說道。
“嗯?小曼,你這工作態度不夠認真啊!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邵正茂瞪了一眼周小曼,淡淡地說道。
“邵局……”周小曼目光幽怨。
邵正茂卻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記住了,楊老弟在天海這段時間裏,你要盡量配合他的一切行動!這是命令,知道嗎?”
周小曼沒想到,邵正茂居然用了“命令”兩字,差點委屈得要哭出來。
楊帆有些不忍地說道,“邵老頭,你這話也太重了,如果太麻煩的話,我還是自己找資料算了,畢竟我在天海市也有些人脈……”
周小曼沒料到楊帆會開口替她說話,心裏不由得對這家夥稍微改觀了點。
“這家夥不會以為我沒能力幫他忙吧?”
周小曼心裏覺得古怪,忍不住多看了楊帆兩眼,“還是說,這家夥不喜歡我跟著他?他,他是在嫌棄我嗎?”
這麼一想,周小曼眼眸之中露出複雜的表情來。
“不是這樣的,這家夥剛剛還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的,怎麼可能會嫌棄我,他一定是覺得自卑,所以不想麻煩我吧……”
周小曼輕輕撫摸了一下光滑的臉頰,低頭看了看身前挺拔飽滿的峰巒,又恢複了自信。
邵正茂還想說什麼,電話突然響了,他擺了擺手,臉色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哼,你這混蛋,剛剛居然敢騙我說那寶鼎是假的,害我在邵局麵前丟那麼大的臉!”
周小曼見邵正茂走遠接電話了,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冷冰冰地對楊帆說道。
“嗬嗬……我隻是隨口開句玩笑,誰知道你會當真。”楊帆笑嘻嘻的,絲毫沒把周小曼的埋怨放在心上。
“開玩笑?這麼大的事情,誰跟你開玩笑,我告訴你,說話就要算話!”周小曼表情嚴肅。
“說話就要算話?原來是這樣……”
楊帆的目光在周小曼俏臉上遊移了一會,忽然問道,
“那剛剛某人答應過,隻要我找到國寶,就讓我親一口,不知道是不是說話算話呢?”
周小曼臉色瞬間僵住了,雖然剛剛那個賭約條款很不嚴謹,但她心裏確實答應了楊帆的條件……難道真的要讓他親一口?
不可以,怎麼可以被這壞蛋占便宜!周小曼心裏不甘。
可是,剛剛用來約束楊帆的話語,難道自己就要違反嗎?
一時間,周小曼有些猶豫不決。
這時,邵正茂臉色陰沉地掛了掉電話走了過來,聲音沉重地說道,
“剛才逃走的那三個人全都死了!手下人在天寶碼頭一個集裝箱裏發現他們三個的屍體。如果不是我們動作夠快,那個集裝箱會在今天上船出海直接開往歐洲,恐怕再沒人知道那三個家夥的去向。”
“都死了,都是怎麼死的?”楊帆眉頭緊皺。
“檢查過了,全部沒有明顯外傷,都是被內力震碎內髒死掉的……”
邵正茂盯著楊帆,頓了一下,才補充說道,“出手人是高手,附近碼頭工人沒能發現異常動靜。”
“那艘船有問題嗎?”楊帆皺眉,能夠不動聲色以內力震碎內髒殺人的,至少是一個練出暗勁的二流高手。
華國人那麼多,想找到一個身手遠超常人的高手,恐怕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那艘船是天海遠洋集團的十萬噸級大型貨船,應該不會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扯上關係……”
邵正茂搖了搖頭,“他們正想辦法從那三個死者身上傷勢查出殺人者的來曆。”
楊帆點了點頭,不同流派的高手,修煉的內功性質不同,而不同性質內功傷人後會留有特別的症狀,從屍體身上尋找線索,起碼能縮小目標的範圍。
然而楊帆對殺人者是誰並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那三幅字帖的下落。
幫邵正茂找回字帖,才能完成交易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