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馬上就看去別的地方了。
程顥卻不動聲色走到了我的麵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微微抬起頭，看到他眼睛裏麵倒影的我，慚愧得像個千古罪人那樣。
“我……”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隻能繼續逃避著他的目光。
“我現在要去一下洗手間。”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麵對程顥了，無窮無盡的悔意排山倒海逆襲而來。
我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卻又是被程顥拽著我的手。
“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冷冷的聲音在我的頭上冉冉升起。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漏掉了半拍。
“我不是想逃避，我隻是想……”回來看一下宋漠。後麵那幾個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的心裏麵還放不下著他是不是？”程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顫抖，眼神裏掛著的全是憂傷。
“我……”我轉過身來。
不到一會兒，程顥又是按錯我的肩膀，讓我麵對著他。但我又躲開了他的視線。
“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程顥拚命地搖晃著我的身體，“為什麼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程顥的表情越發得抓狂起來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就好像一個惡魔那樣，凶狠地瞪著我，我甚至覺得我的肩膀有些疼痛，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程顥哥哥，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覺得眼前這個人變得有些陌生。
“我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程顥堅定地說著。
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看著怒氣衝衝的程顥，“可是之前的你那麼溫柔體貼，現在……”
“我現在怎麼了？”程顥冷冷地反問道，眼神裏帶有一絲警告的意思。
這樣子的程顥讓我感覺到恐懼。
“你現在是要違背你當初的承諾了嗎？”
“對不起……”我低下頭說著。尷尬又苦悶的氣氛就好像是從空氣中凝結了那樣。
“你真的確定不跟我走了？”
程顥的話再次打破空氣中的肅靜，卻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我生硬地點了點頭。
“他對於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哪怕他曾經傷害過你，你也還會……”
沒等他說完，我則是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會。”
語氣是那樣毋庸置疑的堅定，連我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
程顥冷冷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我，讓我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都將至冰點。
然後他什麼都沒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就離開了。
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傷害了他。
但是，在我看到宋漠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快要塌了。
所以，我深深地體會到自己生命不能沒有宋漠的。我隻能選擇對不起程顥哥哥了。我會找個時機好好跟她道歉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現在必須要去找宋嵐把話說清楚。
我沒想到自己一轉身，就看到宋嵐站在自己的麵前。
我嘴巴微微張開。但是她卻搶先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其實天姿國色她們在家裏並沒有什麼事情。有事的隻是我的哥哥，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宋嵐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她們沒事就好……”我低頭喃喃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