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顥哥哥他怎麼還沒有跟上來？”我在一旁喃喃自語。
宋漠似乎感覺到很生氣，用力砸了一下文件，引起我的注意，“你剛才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要你現在就把這份文件給簽了。”
“什麼文件？”我走近桌子上一看，拿起那份文件就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
離婚協議書。
我整個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漠，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把事情做絕到這種地步。看來他說離婚真的不隻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
那我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虧我還想著怎麼跟他解釋。看來一切都是多餘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可笑的小醜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結果卻隻是被人家擺了一道。
我輕微抬頭，把眼淚咽回肚子裏麵去。
“難道你以前對我的愛都是假的嗎？”想起之前，他對我做過的那些種種感動浪漫行為，在前一刻，我還是覺得十分幸福的。現在我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過往雲煙。
“以前是真的愛你。”宋漠整個人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擋在我的眼前，說出來的話語卻是那樣的冰冷。仿佛眼前這個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現在呢？難道愛不應該是永恒的嗎？怎麼可以，因為一些小事都不會就不愛了呢？”我緊握著拳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因為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宋漠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尖刀，重重地刺向我的心口。
“說到底，你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我。”我總算反應過來了，“那你以前說的愛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份文件就是我們最後的瓜葛。”宋漠再一次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我的麵前。
我就再也忍不住了，熱淚盈眶地看著那份文件。
我的沉默讓宋漠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不過你不簽那份文件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反正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在我的心裏麵，你都不再會是……”宋漠後麵的話直接省略了。似乎是討厭我討厭到都不願意再跟我多說一句。
“誰說我不會簽？我現在就成全你。”我馬上就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在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最後一線，簽上我自己的名字，“以前都是我看錯人了，愛錯人了。”
這些話，我幾乎都是吼了出來。同時，我的眼淚也跟著不停地往外流。
我顫抖的身體轉過來，程顥在這時卻從門口衝了進來。
“宋漠，你這次給我聽清楚了。我和惜惜，都是清白的。”程顥胸有成竹地在宋漠的麵前說著。
“你們兩個是清白的？你們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宋漠一個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有一道冰冷的霜在刺向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我不允許你再這樣子傷害惜惜了。”程顥激動地用手拽起了宋漠的衣領。
宋漠依舊麵目無情，“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我傷害她，讓你去保護她。”
宋漠的話成功激怒了程顥，一個凶狠的拳頭毫無征兆地就落在了宋漠的臉上。宋漠整個人在地上踉蹌著走了幾步，差點就摔到地上了。
原本我還想上前扶起他的，然後我還是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就連最後的離婚協議書也簽了。
“除了暴力，你們還懂得什麼？”宋漠的話語始終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