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年輕的女音在旁邊冷笑著幫腔,“就隻有你們陳家這麼不要臉,打著給女兒治病的旗號四處借錢,誰不知道陳明就是個賭鬼。”
“他已經不賭了。”一個懦弱的中年女子小聲的辯解。
“賭就是賭,狗改不了吃屎。”大嗓門的中年婦女搶著罵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告訴你們,今天你要再不把錢還給我們,別怪我不客氣。”
我聽得再也忍不住,徑直衝進去,便看見一個濃妝豔抹,體壯如牛的中年女人,正氣焰囂張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病床上的兩個人破口大罵。
我衝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拖到一旁。
以我的武力值,拖開這個肥婆輕而易舉。
中年婦女差點摔倒在地上,頓時尖叫一聲。
“你是誰?”中年婦女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立刻不客氣的撲上來,柳眉倒豎的對我說道,“你竟敢推我媽……”
她剛說完,卻抬頭看見跟著我身後進來的宋漠,臉色頓時變了,眼睛裏閃出一片期翼的歡欣。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帥哥果然就是帥哥。
穿著黑色修身手工西服的宋漠,天生就是個衣服架子,無論站在哪兒都閃閃發光。
他站在這簡陋的髒亂病房裏,簡直是無比奪目。
隻不過他冷著臉,不耐煩的瞟了一眼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冷聲說,“你想幹什麼?”
他剛說完,年輕女孩衝我揮起的巴掌立刻落下,淩厲的眉目在刹那間柔和下來,媚笑著說道,“沒什麼,你們是來看倩倩的嗎?”
“女兒,你瘋了?這個死丫頭剛才推我!!”濃妝的中年婦女不可置信的看著變臉迅速的女孩,“你給我打她呀!趕他們出去!”
“媽!”女孩埋怨的看了一眼母親,“人家是倩倩的朋友,你怎麼能趕別人走?”
說完,她笑著對宋漠說道,“我叫張玫,玫瑰的玫,我是倩倩的表姐,是特地來探望她的。”
“探望?”中年婦女白了她一眼,“這姓陳的一家,欠我們張家不少錢,我是來討債的。”
我抬頭,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長發女孩,清秀的臉上滿是病容,因為長期臥床,身體十分瘦弱。
而她身旁,倚著一個神情疲倦而驚恐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是陳倩的母親,她穿得極其樸素,身材也非常瘦小,她緊抱著自己的女兒,警惕的盯著我們。
“還錢!!”壯碩的中年婦女吼道,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個母夜叉。
“錢,我們會還的。”陳倩的母親小聲的說著,露出哀求的神色,“不過現在倩倩的手術費還沒有著落,等她做完手術後,我們一定想辦法還錢。”
“做什麼手術?”壯碩婦女大吼,“誰都知道這丫頭得的是絕症,往她身上砸錢不是打水漂,再說她做手術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求求你了。”陳倩的母親眼圈泛紅,忽然再也說不出話,哽咽著一下子跪在了這壯碩婦女的麵前,“求你寬限幾天,等孩子做完手術後,我陳家就算砸鍋賣鐵,也會還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