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總,準備的東西還需要送過去嗎?”蘇寧瞅到對麵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小心翼翼地問。
“明天送到醫院去吧,她明天一定會去醫院,看住鬱鑲丞,別讓他真的把醫院脫手了。”莊柏秝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路對麵,隨後他點起一支煙,並沒有開窗戶,因為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被那邊的人看到,那樣他會很難堪。
洛文軒爽朗的笑聲和話語順著夜空傳過來,莊柏秝聽的很清楚,他垂下眼眸,這一次是他晚了一步嗎?不,或許他已經晚了五年,在五年前的時候,沒有在美國當著鬱湘稔的麵,告訴她,他愛的人是鬱湘稔,那個時候,就已經晚了。
人生八大苦,最苦莫過於得不到和已失去,隻是人們在擁有的時候永遠都不懂得珍惜,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在不經意間,就將最珍視的珍寶那樣丟失了。
蘇寧看看莊柏秝準備的花和禮物,又看了看莊柏秝的臉色,咽下原本還想要說的話,安麗娜說的對,莊總和鬱小姐的這段愛情,從頭到尾發生了什麼他都看的很真切,也知道的很詳細,所以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知道莊柏秝對鬱小姐的愛到底有多深。
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絕對不能再亂摻和了,要是再出了什麼狀況,他就隻能自殺謝罪了,蘇寧摸摸下巴,其實也不能怪他啊,以前莊總給人的感覺,就是深愛著羅夢晴,誰知道後來大家才知道,他愛的居然是鬱湘稔。
“蘇寧,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莊柏秝沉聲問。
“好了,已經跟這邊公寓的人商量過了,保證鬱小姐過幾天就會搬回新苑去。”蘇寧認真地說。
“那就好!”莊柏秝將車窗稍微搖起來一點,把煙頭扔到車窗外,燈火輝煌的夜,天空裏卻無星無月,黑暗的天幕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帶著壓抑和沉悶的感覺,隻是試一試而已,誰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呢?
湘稔,或許你不知道,當我五年之後再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輩子,我恐怕再也放不下你了,而你,也隻能做我莊柏秝的女人。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犀利,擁抱在一起的鬱湘稔側過頭去,看了眼馬路對麵的車,卻隻看到一輛陌生的轎車,鬱湘稔以為自己想多了,又轉過頭來。
“怎麼了?”洛文軒勾起唇,笑著問,他的笑容燦爛如明日。
“沒事!”鬱湘稔搖搖頭,隨後道:“很晚了,你快點回去吧,最近你們公司的事情鬧的挺大的,我隻是去逛街,都在報紙上看到了。”
“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會搞定的。”洛文軒笑道:“今晚我大概會睡不著覺的,湘稔,你開心嗎?”
“嗯!”鬱湘稔笑了笑,“看到你這麼開心,我也很開心。”
“真好,以後我也會因為你的開心而開心,因為你的快樂而快樂,隻要你每天對我的喜歡加深一點的話,慢慢的你就會再次愛上我,當你每天的愛都增加一點的話,時間長了,你就會真的愛上我了。”
洛文軒發自內心的笑著,再次把鬱湘稔抱進懷裏,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回去休息吧,今天很晚了。”
“真的要我走啊,可是我舍不得怎麼辦?”洛文軒開始耍賴皮。
“那你就睡在大街上吧,我走啦。”鬱湘稔白了洛文軒一眼。
“好吧,再抱一下我就走。”洛文軒猛地彎腰一手放在鬱湘稔的腿彎,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直接把她懶腰抱起在原地轉了一個大大的圈,“湘稔,今晚我太激動了,絕對會失眠,所以我決定回去就把最近的事情都處理掉,好多點時間陪你。”
“好好休息,熬夜會腎虛的,這是做為一個醫生的警告。”鬱湘稔淡聲道。
“腎虛?”洛文軒猛地看向鬱湘稔,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條縫,隨後鄭重地說:“你放心,我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腎,爭取給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這話露骨的鬱湘稔臉上一熱,她沒有好氣地說:“滾!”
“那我真的走了。”洛文軒一步三回頭,忽然又跑回去在鬱湘稔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隨後才在鬱湘稔的叫罵聲中像是隻猴子一樣跳上車,大笑著開車離開了。
鬱湘稔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答應了洛文軒試一試她不後悔,隻是心裏為什麼還是空落落的呢,她的心到哪裏去了。
她歎息一聲朝公寓裏走去,在快要進樓裏的時候,她回過頭去,看了眼街對麵的那輛小轎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對麵有人再看她,但每次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總不是有人躲在轎車裏看她吧,她又不是什麼明星。
鬱湘稔不再糾結這種小事,她走上樓,拿出鑰匙打開門,許久沒人住的房間,有些空蕩蕩的,很清冷,也很寂寞,鬱湘稔簡單的梳洗了下就躺在床上。
當公寓裏的燈熄滅之後,莊柏秝打開車門走下去,晚上來找鬱湘稔發現她沒有在家裏,他以為會等到她歸來,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兩個人,和他們交心的話,他再次點起了一支煙,忽然發現,自從鬱湘稔離開之後,他的煙癮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