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未曾忘記(1 / 2)

["回到鹽城,莊柏秝去了一次墓園,站在廖盈婷的目前,莊柏秝凝視著墓碑前那一束有些枯萎的菊花,很顯然,有人才來看過墓碑的主人,就在這幾天裏。

不用想,莊柏秝就知道,那人是鬱湘稔,她那麼孝順的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又怎麼會不來看看自己的母親,

失去心愛的人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了,是在不經意間,想到鬱湘稔的時候,就忽然間覺得痛徹心扉無法呼吸,以前他總以為,他愛的人會一直是羅夢晴,可是羅夢晴離開的時候,他憤怒、難過,卻唯獨沒有悲愴,可是鬱湘稔離開了,就好像連他的心都帶走了一樣。

打掃墓園的人從旁邊經過,見地上的花已經枯萎了,就拿起來收拾掉,又把墓碑前麵收拾的整整齊齊,隨後抬頭看了眼莊柏秝,“先生是這墓主人的親戚吧?”

“嗯!”莊柏秝淡淡地嗯了一聲,以前算是女婿,現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還算不算,大概在鬱湘稔心裏,他已經等同於陌生人了吧。

“先生要是有空去看看廖女士的女兒吧,前幾天這位廖女士的女兒經常來看她,每次來都站在墓碑前默默的流淚,那樣子看著怪可憐的,一定是生活中遇到了什麼難事情。”墓園管理員低聲道,語氣裏帶著幾許憐憫的意味,“那是個好孩子,經常來墓園,我守墓這麼多年,也沒見誰家的後人這麼有孝心,也就是她,每個月都要來幾次,就是大部分時候都在哭,尤其是最近這半年,哭的次數太多了,看著讓人心疼。”

莊柏秝說不出聽到之後心裏是什麼感覺,這半年,不就是羅夢晴回來之後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對那個傻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呢?莊柏秝把目光移到墓碑前,眼裏再次露出了名為後悔的情緒,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了解自己的心?為什麼他沒有在羅夢晴回來之後好好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說過,要好好照顧你女兒的,可是我好像沒有做到,我總是讓她傷心,抱歉!”莊柏秝低聲呢喃著,像是在對墓碑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著一樣。

點著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在空氣裏回蕩著,抽了幾口,莊柏秝習慣性地想要扔掉,卻又收住了動作,鬱湘稔不喜歡他抽煙,一開始他不以為然,後來她說的多了,他就抽幾口便會掐滅煙頭。

隻是現在,再也沒有人會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也再沒有人會在莊家那邊算計他的時候,笨拙的安慰著,明明笨的要死,說出來的話卻能暖到他的心裏,莊柏秝想,他大概永遠都忘不了在莊家的那個晚上,那一碗帶著辛辣味道的薑湯,明明隻是普通的湯,卻一直暖到了他的心裏。

鬱湘稔,不要再輕易地出現在我麵前了,不然的話,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毀掉你現在的幸福。

哈佛大學的生活簡單而單調,每天鬱湘稔不是在研究所裏跟一群科學怪人呆在一起做實驗,就是在大學教師裏旁聽,閑暇之餘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超市買一些看起來水嫩的菜,然後帶回去做成可口的飯菜。

有人說享受美食就是在享受生活,鬱湘稔一直都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忙碌而又充實的生活,讓那些曾經的悲傷逐漸被淡化,慢慢住進了心裏的某個角落,這樣平靜沒有爭端的生活,一直都是鬱湘稔渴望的。

偶爾她也會忙裏偷閑拿著一本世界名著坐在花園裏曬太陽,當然,世界名著上寫的是什麼,鬱湘稔一直都記不清楚,也沒看完過,因為她發現,有些名著因為生活的背景和環境不同,她壓根看不出太多哲理,反而會在抱著書的時候,就昏昏欲睡。

洛文軒曾經調侃過她,說是要是有一天她失眠了,都不需要調整,隻需要給她手裏送一本高爾基的名著就好,鬱湘稔就吃吃一笑,可不是嗎?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優雅有內涵的人,頂多算是一個為夢想而努力的俗人。

隻是午夜夢回的時候,身邊少了一個名叫莊柏秝的霸道男人,忽然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

鬱湘稔在實驗室裏做助手做的很開心,因為她底子好,天賦又不錯,很快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肯定,當然,待遇也變好了,從一開始的實習助理變成了特別助理,可以參加一些更加重要的實驗,甚至有時候蔣成生他們要做一些學術報告的時候,她也可以從中提出點意見。

當然,那些學術報告上也會有鬱湘稔的名字,雖然總是排在最後麵那一串特別加入的裏麵,但這已經足以讓鬱湘稔被受矚目,洛文軒一直都是做外科手術的,他原本就在美國呆了好幾年,有一定的名氣,所以加入一個研究所做助理也很受歡迎,特別助理的最大好處大概就是他們的公寓變大了,獨立小公寓住起來簡直是不要太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