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想她,那樣溫柔的語氣,帶著無限的眷戀,一如當初,鬱湘稔幾乎就要沉浸在洛文軒給的溫柔裏,她靠在他的懷裏,恍惚間竟然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先玩弄了她的感情,現在卻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他想要做什麼呢?他已經結婚了,再糾纏她還有什麼意義。
“你放開我,洛文軒!”鬱湘稔顫聲道。
“不,我不想放手,湘湘,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我們不要再去計較,我們重新開始,我真的好想你。”洛文軒緊緊擁抱著鬱湘稔,這是她最喜歡他擁抱的姿勢,因為鬱湘稔說,後背靠著他的時候,很有安全感,滿滿的都是踏實感。
他一直以為那些愛情能夠被時間遺忘,能夠用夏靖嵐的溫柔來忘記,可是夏靖嵐幫不了他,他自己也無法讓自己忘記,鬱湘稔,像是一瓶毒藥一樣,讓他戒不了,也甘之如飴的不願意去戒掉。
“重新開始?”鬱湘稔忽然就發出一聲冷笑,洛文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又把她當做什麼了,喜歡的時候就抱著哄一哄,不喜歡的時候就一腳踹開的洋娃娃嗎?“洛文軒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都結婚了,你放開我。”
大力的掙紮讓鬱湘稔脖子上的吻痕被顯露出來,青青紫紫的痕跡加上那一個特別清晰的牙印,就那麼赤裸裸地呈現在洛文軒的視線裏,他麵色遽然一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閃爍著陰鬱的光,緊接著就被一片冰冷所代替。
看,洛文軒,這就是你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她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裏,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他一手禁錮住鬱湘稔,一隻手重重地在那些痕跡上摩挲過,感覺到鬱湘稔掙紮的力氣更加變大,忽然伸手將她甩開,大力之下鬱湘稔被扔在地上,他嫌棄地看看自己的手,拿出手絹仔細的拭擦起來,一邊擦一邊露出厭惡的神色。
等把手擦完一遍之後,他直接把手絹扔在地上,吐出兩個沒有一絲溫度的字眼,“真髒!”
鬱湘稔不知道洛文軒究竟在發什麼瘋,等聽到他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腦海裏的某跟弦像是忽然就斷掉了一樣,一直偽裝起來的堅強和高傲在這一刻決堤,她怒吼道:“洛文軒,戲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你怎麼可以這麼惡劣?”
“戲耍,抱歉啊,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不要臉的賤人而已。”洛文軒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那些痕跡,像是在告訴他某些他一直忽略的事實一樣,更是在嘲笑著他迄今為止一直堅持的一切。
他走上前,湊到鬱湘稔耳邊低聲道:“鬱湘稔,你跟地上的狗尾巴花一樣低賤,為了錢可以嫁給一個殘廢,鬱恒醫院那些先進的設備是你伺候了王伯言他幫你買的吧。”
鬱湘稔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打向洛文軒的臉上,卻在快要打到的時候被洛文軒重重的捏住,他捏的十分用力,幾乎能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也對,這種事情被老同學知道了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不如這樣,我給你們鬱恒醫院投資一千萬,一千萬,買你一夜如何,我還沒有嚐過你的滋味呢?”
鬱湘稔忽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憤怒已經讓她無法再思考一切,她使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洛文軒緊緊扣住,她忽然低頭,狠狠地一口要在洛文軒的手臂上,咬的很用力,直到血腥味傳到嘴裏她才鬆開。
“洛文軒,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掩麵跑出花園,一時間淚如雨下,眼裏露出從未有過的絕望和崩潰。
那些曾經的美好,那些心底依舊還殘留的一點堅持,因為洛文軒所做的一切而轟然坍塌,她用盡全身力氣朝前跑,想要將心裏的憤怒發泄出來,高跟鞋踩在地上,拐了個拐,腳踝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不斷的朝前跑著。
迎麵吹來的風,將那些淚珠吹的灑落天際,又重重地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猶如她破碎的心,媽媽,我好難受,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鬱湘稔一瘸一拐地跑了大半個城市,最後跑到墓地裏,雙腿一軟跪在了母親的墓前,崩潰的放聲大哭起來,她始終不敢相信,洛文軒那樣陽光美好的人,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上一秒還一臉深情地說想念她。
下一秒就忽然將她的尊嚴全部踩在腳底,恨不得將全世界最惡毒的話都甩在她的身上,相愛四年,即使是不愛了,難道就不能看在那些年她對他的體貼照顧而放過她嗎?明明是他甩了她,憑什麼總是那麼理直氣壯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難道他就認為,她是愛他的,所以不管他做出什麼事情,她都應該站在原地等他,不離不棄,她結婚了他憑什麼就要那麼憤怒,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