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奪過資料,秦深的臉黑的像炭一樣,本來外麵的天氣就很陰鬱,但是此刻秦深的臉卻是比天還要顯得陰鬱。
joy一直縮著脖子,此刻秦深的脾氣他可是猜不透,時刻準備著秦深發火的他,小心仔細的觀察著秦深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哪知道這薄薄的資料看起來東西很少,但是實際上裏麵的內容卻是非常詳細,幾乎秦深想要的東西全部都囊括在內了。
嘴角微微一勾,秦深滿意的對joy揮揮手道:“做的很好!出去吧!”
剛打印出來的紙張還略微有一些發燙,時不時飄蕩出來的墨香味讓秦深煩躁的心漸漸寧靜了下來。
他漆黑如夜空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塗正南的照片,手指輕輕在他身邊的人影上劃過後,他得意的感慨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同樣也在辦公室裏麵坐著的秦晴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她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日曆,塗安焰才剛走,她卻就已經陷入了一種絕望。
本來打算這一次將塗安焰給攻克下來的,但是她沒想到自己都還沒有出手,自己的目標就帶著另一個女人揚長而去了。
而且這個女人還不是別人,就是她嫉妒了這麼多年,恨了這麼多年的夏七七。
無論怎麼想,她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塗安焰會鍾情於這麼一個沒家境沒背景沒長相的人,而對自己這個品學兼優且的人置之不理呢?
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了掌心的肉裏麵,她漂亮的眉峰緊緊蹙在了一起,就好像是被拿膠水粘住了一般,無法展開。
外麵的天灰蒙蒙的,讓整個辦公室也變得灰蒙蒙的,助理想進來為秦晴開燈,卻被她厲聲製止了,“別!讓我坐在裏麵靜一靜!”
“大小姐,你何必呢!你這麼好的條件,何必死盯著那麼一個人呢!”助理小心的卻說著秦晴,希望她能看開一點才好。
鳳眼一橫,秦晴的指甲直接掐進了自己的肉裏麵,手上的疼痛也無法抵擋她內心的不甘,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她別過臉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不會懂的。”
秦家人血液裏麵大約是有這樣的基因,無論是秦弦、秦深還是秦晴,他們都是認定了一個人就不願意輕易的放棄。
秦晴無法忘卻當年自己母親死的時候,秦弦是多麼的瘋狂,若是跟秦深現在的狀況一比,秦深現在那樣子還算是理智,當年秦弦隻差沒把醫院給砸了。
“我覺得塗總裁應該還會回來的!”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助理總覺得,塗安焰這次唐突的離開肯定不是跟夏七七私奔,而且根據她調查的結果,也的確能夠得出這個結論。
“為什麼?”見助理這麼篤定,秦晴立馬死死的盯住了她的臉,好像此時的助理就是她枯竭內心的最後一滴水。
“我差人打聽過了,塗總在那邊的事情其實還沒有辦完,他是突然走的,據說夏七七也不是辦的離職手續,而是請了一星期假。”助理條理清晰的敘說著。
黑白分明的眼珠隨即一轉,她那消沉的心忽的明亮了起來,緊握著的手指慢慢鬆開,似有似無的清掃著自己的臉頰。
聲音沉沉的又帶點魅惑的感歎道:“這樣啊!那看來事情跟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啊!”但新的問題有立馬湧上了她的心頭,抬眼追問道:“你說是他們突然走掉是為什麼呢?”
“這……這我也猜不到,但是聽說塗安焰那邊並沒有沒什麼動靜。”從塗安焰和夏七七一走,助理就開始調查,但是根本沒有多少收獲。
從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秦晴纖細的手指摸著桌子的沿邊優雅的走出來,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如果將她長卷發遮住,或許會讓人誤以為這是秦深。
“既然事情沒那麼糟糕,那我們就好好懲罰一下夏七七和秦深吧!”眨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屋內隻留下了一股淡淡的冷冽香水味,令人向往。
過去的事情說完之後,母女倆瞬間就敞開了心扉,夏七七靠在方玲的肩頭軟綿綿的說道:“第一次跟夏良國打聽你時,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他嘴中說的那種人。”
手捧著夏七七的腦袋,方玲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提起夏良國那個人,雖然第一反應是有些厭惡,但她礙事依舊很好奇夏良國說了她一些什麼。
“他說什麼?”
“她說你是跟別的男人跑了,說你不好。”那些汙穢到不堪入耳的詞語夏七七不願再提,她輕描淡寫的概括著夏良國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