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說想要再生一個,卻始終生不出來!”夏良德眼睛裏麵憋著一團火焰。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在給別人養孩子的這個事實,而且他養的兩個孩子都是自己弟弟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隻希望蘇如能好好給個解釋。
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蘇如橫了一眼夏良國,眼底的憤怒隻戳他心底,反正現在夏思琪也不在了,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心一橫,死不肯承認。
轉身往屋裏麵走去,她大聲怒吼著:“你要選擇相信他,那就相信好了!”
沒了蘇如,兩兄弟對峙著,這麼多年的疑惑以及少許屈辱湧現在了夏良德的心頭,就在夏良國還在得意的搖晃著自己胳膊時,夏良德的拳頭就落了下來。
“作為哥哥,這麼多年來,沒有好好管教你,是我的錯!”說罷,夏良德一腳直接將夏良國踹翻在了地上。
沒有力氣跟夏良德抗爭的夏良國蜷縮在地上,隻能大聲求救著,可是這是在夏良德家的院子裏麵,即便是有人聽到了,也不會來幫忙的。
兩小時之後,警察和醫院一前一後的給夏七七打了電話,聽完兩邊的情況之後,夏七七瞬間頭都痛了。
“好的!我知道了!”有禮貌的掛斷了兩邊的電話,夏七七一臉僵硬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麵。
根據警察和醫生的描述,夏七七大概清楚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夏良德狠狠的打了一頓夏良國,導致夏良國現在內出血很嚴重。
磨蹭了一會,才起身趕去醫院,剛走進夏良國的病房,就隻見他鼻青臉腫的跟個乞丐一樣。
看見夏七七走進來,他立馬憤憤不平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嚷道:“夏良德簡直不是東西,居然下手這麼重,你快讓秦深去給我報仇!”
瞥了一眼夏良國,夏七七將自己來時買的雞湯放在了他旁邊,略有些生氣的問:“這麼多年都不見你去找他,這會犯什麼毛病了?”
想到夏良國將自己扔在了夏良德手裏不管不顧她心裏還是生氣的,但是想到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又無可奈何。
“我還不是想將夏家財產給奪回來,再說那本來就是我的!”夏良國迫不及待的從桌上拿起了湯盒,大口喝了起來。
還沒坐上一會,護士就進來讓夏七七去醫生那一趟,看了一眼正沉浸在美食裏的夏良國,夏七七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了出去。
醫生辦公室裏麵氣氛壓抑,敲門走進去之後,醫生連頭都每抬一下,他將症斷書放在了夏七七跟前說:“夏先生體內出血,被打到腎衰竭,而且他現在幾乎是肺癌晚期,所以我要下病危通知書了!”
冷冰冰的話不帶一點質疑的成分,在聽到這結果之後,夏七七沒有一點難過和傷心,她隻是稍稍皺了一下眉,輕聲問道:“沒治了嗎?”
“癌症晚期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腎衰竭倒是可以換腎,不過也沒有必要了!”
拿著症斷書走出了辦公室,夏七七恍惚了一下,她其實很希望自己此時能夠難過一下的,畢竟這被下病危通知書的是她的爸爸。
可是坐在走廊上麵,將病危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有些可憐夏良國之外,她居然燃不起一點傷心的。
靠在那裏,她看著人來人往的走廊,無言的閉上了眼睛,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不斷的湧入了她的鼻腔,使她越來越清醒。
掏出手機,她按下了秦深的號碼,在電話接通後,平靜的說道:“夏良國被下病危通知書了!我要照顧他。”
“……行,記得早點回來!其他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秦深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回答。
其實從他的角度來說,他覺得即便是夏七七此時將夏良國丟下不管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夏七七的本性他又是了解的,既然她想要去照顧那人,他也隻能支持。
早上夏七七和秦深的回應起了一些奏效,網上的風言風語終於慢慢少了一些。
乘勝追擊的秦深感覺將一些線索拋了出去,證明自己手裏握有的資料都是知情人士提供的,而絕不是自己指使的。
雖然有些人還是堅持認為這一切都是大家迫於秦深的背景才給洗白的,可主流的媒體都漸漸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謠言傳的比較狠毒的那幾家媒體,也都被秦深殺雞儆猴般的告上了法庭,一時間,沒有完全把握的人都不再敢亂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