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也不說,隻是麵色有些焦慮,說不擔心夏七七那絕對是假的,聽到夏良國說打了夏七七的時候,他都有砸手機的衝動了。
看穆少白否認聽到了什麼,但眼尖的她還是看見了男人臉上的恍惚和焦慮,根本不用猜,就知道穆少白定是聽到了一些東西。
她甩開了男人的手,嘟著嘴不開心的念叨著:“你要是擔心那個女人,你就去找她吧!反正在我身邊,你也是心不在焉的。”
本來還僵著臉的穆少白,瞬間軟了下來,拉著夏思琪的手,解釋:“我沒有,我隻是看你叔叔又來找你,心裏有些厭惡罷了。”
“那有什麼辦法,他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我總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夏思琪聽了穆少白的話,有些信以為真。
有些相信穆少白是因為叔叔又來煩自己,所以才神色奇怪,不過多疑還是夏思琪的性格,她嘴上沒有在糾結這個事情,心裏卻放不下。
“好了,好了,我出去給你買你最好吃的玫瑰酥餅吧!”穆少白安慰著麵上十分委屈的小女人,提議要去買她愛吃的東西。
每次隻要夏思琪不開心了,穆少白都會去給她買玫瑰酥餅,今天也是不例外,她甜甜的笑著答應了。
但在男人出門之後,她馬上一通電話打給自己的手下,命令:“跟著穆少白,看看他去了哪裏。”
夏思琪始終不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什麼都沒聽到,以前叔叔也經常來找自己要錢,從未見他有過這種表情。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今天這男人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會這樣,而且一向穆少白就是嘴巴很緊的人,自然是不容易透露自己的心事。
健步往外走的穆少白眉頭越來越緊蹙,聽到夏良國說他打了夏七七後,他的心總是在隱隱作痛。
可是這種痛又是莫名其妙讓他摸不著頭腦,他本來應該是討厭著夏七七的才對,可心卻不由自主的擔心著她。
快速坐上自己的車,他無視腦海裏的疑慮,跟隨自己的心,迅速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隻是在他沒有注意的拐角,一輛銀色的轎車也保持著距離跟著他開了出去。
而夏家大宅裏,夏思琪滿意的看著兩輛車慢慢駛了出去後,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馬上要和穆少白訂婚結婚的她,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
靠在軟軟的辦公椅中,她桌麵上還有新房的圖紙擺在那裏,夏思琪正怯意悠閑的翻著那些設計公司的簡介。
心裏有些焦躁的穆少白,連等紅綠燈都覺得不耐煩,他覺得或許自己稍微慢一點,夏七七又會遭到夏良國的毒打。
而那個憑空出現的秦深,他也不明白和夏七七有什麼關係,咬緊牙關,他看著剛剛亮起的綠燈,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沒有一絲猶豫和停留,他輕車熟路的開到了夏良國所住的居民樓下。
整個居民樓都是昏沉沉的,已經多年未修繕了,這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許多年前夏良國和他的弟弟夏良德就在這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
沒想到幾十年後,夏良國又重新回到了這個養育自己長大的小房子裏。
這居民樓中大多是老年人,所以從內到外都不由自主的散發著一些死亡的氣息,坐在車裏的穆少白看著黑洞洞的居民樓,竟有些失去像走下去的欲望了。
但最終處於對夏七七的擔心,他還是走了下來,可也隻是在底下徘徊著,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夏七七到底住在幾樓幾號。
已經身心疲憊的回到屋裏的夏七七,也不會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樓下,打量著這棟將她吞噬的樓房。
她隻是沉默的將包裏麵被秦深撕碎的圖紙一點點的小心倒在了桌上,好在秦深撕也沒有撕的非常碎。
隻需要拚一下,大概還是能恢複原樣的,隻是夏七七恐怕得重新拿紙畫一遍,她珍惜的撫摸著今天飽受磨難的圖紙,這些全都是她費勁了心思的產物。
若是說完全不埋怨秦深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人家財大氣粗,又有實力,她無論怎麼記恨這男人,也隻能埋在心裏。
這又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就快要交稿的她,今晚注定又要熬夜完成這項工作了,她輕輕的歎著氣。
伸展了一下手腳和脖子,又檢查了一下自己臉上猩紅的巴掌印,夏七七沒有氣餒,她對未來還是充滿著希望。
無論生活怎麼折磨她,她都會像向日葵一樣的對著他們報以微笑,今天的磨難,都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
她舒緩了心情,對著鏡子相視一笑,忽然窗外吹入了一陣微風,瞬間讓本還從容的她,跳了起來。
桌上的碎片被吹拂在了地上,她趕緊大步跨過去,想要將自己屋裏的窗戶關上,怕一會要是還有風吹來,自己的功夫又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