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脆的一聲,釵子便四分五裂。
端木君嶽看到淩晶很是失落的表情,知道淩晶是心疼這釵子,便將皇後所贈之釵,帶在了淩晶的頭上。
隻不過,端木君嶽還順口抱怨了一句。
“這釵子,分量不輕啊。”端木君嶽感慨的說。
“可不是嘛。”淩晶揚起手來,摸向被帶好的那枚釵子了,也是覺得怪異,“真的是很沉。”
“沉些好,珍貴。”端木君嶽隨口說著,顯然,也不像是出於真心。
淩晶聽著她的話,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來。
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真心的笑了。
“真難得。”端木君嶽摸著淩晶的臉,感慨萬分的說道,“我還以為,是看不到你的笑容了。”
“怎麼會呢?”淩晶回握住端木君嶽的手,“我就是覺得,應該是過了明天以後,我才能夠真正的輕鬆下來。”
之後,她又歎著氣,“如若不是慕容家的人還是不夠齊心,恐怕這天下真的是要易主了。”
從哪裏可以看到,慕容家的人不夠齊心?
沒有攻進太子府與隱王府,皇宮並沒有完全的攻破,有幾位大臣的家中不曾毀掉,因為人心不足,不曾真正的控製住宮內外的禁軍。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可謂是讓慕容家占盡了先要,但是很快就又瓦解了。
“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逃得很快。”端木君嶽感慨的說,“他們的失敗也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會知道的。”
興許有那麼一天,是可以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的,但是,他們並不著急,也沒有理由太過放在心上。
他們的失敗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機會,可以真正反擊,這就夠了。
“王爺想必累了。”淩晶忽然笑著對端木君嶽說,“我陪著你去休息。”
“謝王妃。”端木君嶽向淩晶笑著道謝,隨即笑著說,“其實挺奇怪的,姚老師總是不能肯坐客,說是會打擾到我們,為什麼?”
他們哪裏是會被打擾的?還是希望姚問可以常常來坐坐。
“誰知道了。”淩晶感慨著,“空的時候,我去瞧瞧老師。”
是淩晶去瞧嗎?眼下的情況尚不算是太穩定,端木君嶽還是覺得淩晶留於王府內才是真正安全的,其他的還是容後再說吧。
他們攜手而行,相當的恩愛。
隻不過,總是會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來難著他們。
端木君嶽才剛剛躺下,準備好好的補一補眠,太子府便派著人過來請著他。
淩晶的臉色立即就變得不是很好,因為她發現,太子總是太過領帶於端木君嶽,令她不安。
雖然說,這是一種信任,但是凡事做得太過,難道不會引人反感嗎?
淩晶悶悶不樂的說道,“我應該去向太子說明,應該要好好的讓你休息,否則,還有誰可以替他辦事?”
端木君嶽無奈的理著衣服,也知道淩晶是心疼。
“我隻是知道,除了我,也是真的沒有人可以再替著太子辦事了。”端木君嶽感慨著。
是啊,沒有人了。
淩晶微微的垂下眼簾,也知道太子是挺不容易的,單是帶著重傷就帶人衝入皇宮,就值得她去讚賞的。
“那就早點回來吧。”淩晶抬頭笑著,“不許再太子府內留膳。”
“不會的。”端木君嶽向淩晶保證著,“我已經向太子抱怨過了,不能總是在外麵逗留,我的王妃會不高興的。”
淩晶是送著端木君嶽離開了王府以後,才悶悶不樂的轉悠回去。
她心中有些悲傷,也是覺得太子不易呀。
隻不過,不易歸不易,還是盡量莫要打擾到她與端木君嶽的生活,才是好的。
淩晶站於府門前,望向外側,不知道她的心裏麵又在回憶著什麼,神情是恍恍惚惚,令人十分的心疼。
如果在這個時候,可以聽到一眾好友與她說的話,鬧著的玩笑,那會有多好?
她忽然間就又開始想念起慕容子杭,知道如果沒有將他完全的送走,她應該是真的沒有辦法忘記,更不可能真正的釋懷。
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這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也讓她無從判斷的。
她悠悠而歎,慢慢的轉過回身,就往府內而去。
“王妃。”畫師忽然匆匆而來,急切的跑到了淩晶的麵前,對她說道,“我畫出來了,是這裏,是這裏。”
這裏是哪時在?畫師怕是沉迷於作畫,有的時候會說出一些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話來。
她疑惑的從畫師手中接過那畫,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即就慢慢的變了臉色。
“此畫,是慕容家有關。”畫師還是在那裏說著,“因為,上麵有許多慕容家人的名字,有許許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