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君清聽到“慕容曲雪”這四個字時,心情可謂是十分的複雜,怕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慕容家的人。
他一直都是很努力的瞞著慕容淺月,不想讓慕容淺月知道關於這些事情來,可是,事情好像變得與他所想的,是全然不同了呢?
“要好好的處理著他們這幾個人,不可能讓他們在皇後的麵前出現。”淩君清的聲音冷冷的,快要結成冰了。
怎麼能不成冰呢?他們的臉也實在是太大了。
且不論,他們當初是如何對待著慕容淺月的,單是他們非常的厚臉皮,竟然敢出現在天隱境內時,淩君清就覺得不能忍了。
一個不能被淩君清容忍的人,為何沒有死在他們的手中?
這的確也是一件值得探究的事情來。
“其實,臣可以為皇上解憂。”曾巒說道,“畢竟,這女子犯的事情,並不小。”
無論這女子是不是慕容淺月的親人,敢在那裏對著慕容淺月不利時,就已經是死罪了。
淩君清深深的吸了口氣,“當初是想要留著他們一條命,也算是給皇後有一個交待,可是現在看起來,皇後並沒有那麼的重視著他們,而我也不必再為此事費心了。”
現在留著他們,無非是因為他們和那些天天吵著要複立國巫的人,混在了一起,算是有些用處的。
麵對著一個很有用處的人,當然是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才行,才不能算是浪費的。
“是,皇上,臣會好好的派著人,跟著他們的。”曾巒向淩君清保證著。
淩君清並沒有再多說著什麼,可是不難看出,他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的不妙。
“哪裏會是妙的呢?事情鬧成了這樣。”淩君清忽然說道,“他們,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如果他們不出現,自然也沒有後來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
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錯。
淩君清是理所當然的就將此事推到了慕容曲雪那些人的身上去。
敢在慕容淺月的麵前,無緣無故的出現,自然是要擔著後果的。
曾巒又提了提別的事情,見淩君清隻是想要知道這一條消息以後,就尷尬的回去了。
他原本以為,淩君清還是有著別的事情來問著他,結果,並沒有。
他們一路而行,誰都沒有再說話。
淩君清自然是想著關於黑袍男子的身份來,怎麼瞧著,都不似是熟悉的人。
拍賣師與他們也算是混在一起,但是立場卻是全然不同。
麵對著這樣的一群人,淩君清自然知道自己是要多加小心,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是要往哪一方使勁。
如何保全著自己,方是一個大難題啊。
“皇上,曾大人。”旦月疾步趕來,向他們福了福身。
“有事?”淩君清問道。
“夫人說,天色不早了。”旦月笑道,“殿下都下了課。”
都是這個時候了?淩君清忽然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他正在曾巒散著步呢,竟然就在不知不覺得間,走到了這個時辰。
“是啊,應該要回去了。”淩君清微微苦笑著,“是我沒有看顧好時間。”
“那臣先告退了。”曾巒也就沒有打算留在這裏,隻不過,淩君清沒有開口讓他退下,他也尋不到一個好的理由罷了。
現在,自然是要退離的。
“好了,下去吧!”淩君清點了點頭,“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他自然是要好好的休息,畢竟於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有些麻煩的事情來。
曾巒先退了下去,淩君清才轉過頭來,問向旦月,“她發現了什麼?”
旦月露出相當尷尬的神情來,怕是會認為淩君清問向了她,多少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吧?
“主子,夫人隻是覺得,這女子的名字很奇怪。”旦月說道,“奴婢讓夫人覺得,應該是這個女子想要假扮著夫人的身份,才有了這樣的名頭。”
淩君清聽到旦月的話以後,就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旦月說得很是正確。
的確,在慕容淺月看起來,這樣的可能性則是更大一些。
“我沒有想要瞞著她。”淩君清忽然說道,“而是從一開始就是想要除掉那幾個人。”
可是結果呢?
是他下手太慢了,竟然讓他們找到了一個算是不錯的靠山。
這可真的是給自己挑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還不知道後麵的事情,要去如何處理。
“主子可是有需要旦月的地方?”旦月也是想要瞞著慕容淺月,卻也是將慕容淺月所說的話,重複給了淩君清來聽,“夫人說,她並不在意這些人。”
如果真的是毫不在意,那倒是也好的,就怕到時候,她又忽然改變了主意,有了其他的念頭,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