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就是他們的責任,不是嗎?慕容淺月輕鎖著眉頭,除了在心裏麵暗暗的感慨著。
敢動手的這些人,絕對是一群不要命的家夥外,也實在是沒有別的好說的。
“那你們都是要小心的。”慕容淺月忽然間道,“不能讓對方有半點機會,對我們不利。”
就是說,慕容淺月有了殺機。
“夫人,要不要留一個活口?”旦月忽然問道。
慕容淺月略微的想了想,“你們看著來吧,如若能留下,那就留,給公主好好的去瞧上一瞧,如果留不下,那就不留了。”
畢竟刀劍無眼,為了自保,下手狠一些,也是應該的。
“另,報官。”慕容淺月忽然說道。
什麼?陸家人就在附近,慕容淺月還是要報官的?
慕容淺月卻是冷冷的笑著,說道,“自然是要報官的,我作為一名商婦,在庵中休養,卻碰到這麼可怕的事情,難道,就不應該有人來管一管嗎?”
就是說,慕容淺月在間接的落實了自己作為商婦的身份來,是這個意思嗎?
“是,夫人,奴婢明白了。”旦月忙向慕容淺月說道,轉身就又離開了院子。
侍女們紛紛請著慕容淺月回去休息,不希望慕容淺月再於外麵勞累著。
慕容淺月也覺得是疲憊著,但是林如軒卻在此時走了出來,向慕容淺月回稟著,關於端木珊傷情的事情來。
她初時是一言不發,可是聽到後麵時,卻有些茫然的看向林如軒。
“你的意思是說,新傷加起來,一共三種不同的兵器?”慕容淺月很是錯愕的看著林如軒,“難道,不應該都用劍嗎?”
慕容淺月的疑惑,顯然在這裏是得不到解答的,但見林如軒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於這樣情況也是完全不清楚的。
不清楚是嗎?慕容淺月輕輕的咬著嘴唇,忽然間覺得這心是有些累了。
“好了,你也辛苦了。”慕容淺月向林如軒笑道,“最近,總是在麻煩著你。”
“師父。”林如軒苦惱的笑著,“這原本,不就是應該的嗎?”
慕容淺月聽著林如軒的話,卻是慢慢的搖了搖頭。
在這個世道上,哪裏會有那麼多應該要做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憑著一介人情,與心中的自覺。
如果認為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自然,你會去做的,否則,那就是相反的。
“行了。”慕容淺月輕輕的拍了拍林如軒的肩膀,“把詳細的傷情說出來,我命著人去查一查。”
林如軒在慕容淺月的麵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更何況,他還是慕容淺月的徒弟,不是嗎?
他向前走了一步,盡量小聲的向慕容淺月說明了一切,且,十分的小心。
慕容淺月則是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的盯著地麵,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
原來,三種不同的武器,代表著仇視的程度。
“而且可以看得出來,最後用箭的人,是射中以後,硬生生的拔出去的。”林如軒向慕容淺月說道,“這是最早的傷,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仇視最深的。”
劍傷是因為有人想要對端木珊不利,那繩子上造成的傷害應該是束縛所製,但是看起來中介為了阻止著端木珊,但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可是最後的箭傷卻是另一種狠來。
“知道了。”慕容淺月微微的點了一個頭,“東凜國樹敵不少,會有人做這樣的法子,我並不覺得稀奇。”
慕容淺月是真的不覺得稀奇,還是說從一開始,她就不打算細細的去追究去。
於她而言,她與端木珊的立場很快就對立起來,她今天救了端木珊,不代表明天就會手下留情。
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矛盾,且不知道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慕容淺月慢慢的皺起了眉頭來,隻是覺得心裏麵是沉甸甸的,仿若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壓到了上麵去。
“好了,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慕容淺月回過神來,看向林如軒,道,“我們再等等看。”
她總是要等待著端木珊醒來的吧。
“師父不急,怕是想要讓她醒來,還需要幾個時辰。”林如軒向慕容淺月說道,“師父最好還是要先休息,否則,怕是公主沒有醒過來,師父又因為太過勞累了。”
是啊,慕容淺月緩緩的點了一個頭,她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顧著自己。
“師父,徒兒告退。”林如軒向慕容淺月作揖道。
林如軒剛剛轉過身來,就準備離開,那個屋子裏麵就傳來不小的動靜來,聽得慕容淺月直皺著眉頭。
結果,在慕容淺月的眉頭都尚不曾舒展時,端木珊就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