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難民可是還多?”慕容淺月笑著問道。
那能夠膈著他們生活的從來都不是朝中的布施,而是曾家何時會把那處有災情的地方處理好。
一旦處理好了,那些人就可以回家,醫館內自然也會少些開支。
“師父放心,多是多,但是醫館從來就沒有賠過。”林如明笑著說道,“正所謂,多就多要,少就不拿。”
莫不是……劫富濟貧?
慕容淺月從來是很讚同著這樣的說法,但是越是有錢的人,對於自己的壽命也就會越看重啊。
林如明很是自然的為慕容淺月把脈,半晌方笑道,“恭敬師父,穩定了許多。”
是啊,能不穩定嘛。
在這個地方,連一點兒紛擾都沒有。
正是因為沒有紛擾,她的心裏麵一直都是甜甜暖暖,有很多喜歡的事情可以一點點的做起來。
“當初在宮中時,常常會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原本可以做些什麼。”慕容淺月歎著,“離開皇宮以後才發現那些事情可以重新做起來,惟一讓我難過的就是,孩子並沒有成功的帶出來。”
孩子啊……林如明自然也是無能為力,要知道,淩君清可是親自撫養著小殿下,任何人都是不可以隨便靠近的。
“其實,我在來看望師父的時候,已經去瞧過小殿下了,原本是想要瞧瞧小殿下的小身板,可是,皇上不讓。”林如明苦笑著,“不過倒是讓我遠遠的看了一眼,且為師父帶句話,說是小殿下一直都很好。”
很好就好,慕容淺月相信在短時間內,淩君清對他這個惟一的兒子還是很有感情的。
隻要在很長的時間中,都沒有另一位小殿下取而代之,淩君清對他的疼愛就不會減少,也不會有其他人來分著這樣的寵愛。
暫時來瞧著,這樣就夠了。
慕容淺月輕輕的握著拳頭,卻聽到林如明道,“所以,師父要保重自己。”
是啊,保重自己。
慕容淺月的心情就是在那一瞬間,就變得明亮了起來。
她歪著頭看了看林如明,笑著說道,“要不要看看,我都準備在哪裏開始發展著我的事業嗎?”
發展事業?林如明倒是覺得這樣的說法真的是很奇怪,但是年到慕容淺月那般信誓旦旦,且是信心十足的樣子,就立即相信著慕容淺月一定是可以做得成功的。
“師父,這個地址不太好。”林如明向慕容淺月指著,“這裏離陸家太近……”
林如明根本就是一個活地圖啊,但凡是想要知道的事情,隻要歪過頭來,問著他,他都是可以知道的。
“師父莫要見怪。”林如明笑著說道,“徒兒平時也是經常到各府上行醫,對於這些東西很是了解,才是正常啊。”
是啊,慕容淺月怎麼會忘記呢?林如明可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少年郎。
她淺笑著說道,“是了,倒是我的記性不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正當他們說著的時候,旦星和旦月也走了出來,聽著他們說著關於選址的問題。
接著,他們也在旁邊做著小小的記錄,希望可以幫得上慕容淺月。
他們這一行人就坐在這裏,是有說有話的,曾依孔不過是遠遠的站著,瞧著她滿懷心事的樣子,就知道她對慕容淺月所做的事情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隻不過是在於眼下,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他傾心去做的,所以,她才會一直跟著慕容淺月想東想西的。
林如明自然也就注意到慕容淺月的心情來,就笑了笑,說道,“師父,不如以後就讓柳夫人,也有一家醫館吧,柳夫人她……”
柳夫人啊,慕容淺月好像從來就沒有這般的叫過曾依呢。
她淡淡的看了慕容淺月一眼,忽然間覺得很是有道理。
“夫人。”曾依自然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之前是懶得細聽,現在是不想聽也是要說上一說的。
她便向慕容淺月表了忠心,說自己不過是願意陪在慕容淺月的身邊,但是對於那些有好處的事情,是萬分的沒有興趣的。
“有一定自己的醫館……”慕容淺月正準備提醒著曾依時,就聽到曾依說道,“不,我可以護著夫人的安全就好,再者說,我不想喜歡明麵上的東西,我更喜歡暗裏麵的自在。”
就是說,幫著慕容淺月手底下的那些人罷了。
她這般說,應該是有著幾分真心的。
如果她去拋頭露麵,的確是有不太好,如果不讓她有些事業可做,又怕她的心裏自是有些壓力的。
“那好,我們就不為難你了。”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以後有事,就交給你了。”
看來,慕容淺月是準許了曾依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