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她的夫君嗎?慕容淺月淺淺的笑著,最後卻發現他是完全陌生了。
“小月月。”淩君清對著慕容淺月吼過之後,就覺得自己是真的語氣太重,重到快要讓慕容淺月心灰意冷,連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說道,“別急,我們想一想。”
想想?想什麼?慕容淺月終於甩開了淩君清的手,“不勞陛下了。”
淩君清一愣,卻是想要抓住慕容淺月的手,卻聽到慕容淺月說道,“陛下先請吧。”
這猶如一大盆子的冷水,直接就扣到了淩君清的頭上。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讓旁人不敢再對你有微詞。”淩君清對著慕容淺月怒吼著,“你就是因為他,要這麼對我嗎?”
“不是因為他。”慕容淺月保持著作揖的姿態來,“隻是因為,君清不見了。”
是啊,她的君清,不見了。
“陛下的舉動,也不過是因為不相信我,而不是與我商量。”慕容淺月淡淡的說道,“這其中的區別,我懂。”
淩君清憤憤的看著慕容淺月,最後著實是受不住慕容淺月這略帶嘲諷的語氣,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你就在這裏祭奠友人吧,我先回宮了。”
估計著,守在他們身邊的人都沒有想到,淩君清最後會轉身離去,將慕容淺月獨自丟在雨中吧,放在從前的淩君清的身上,是萬萬做不得這件事情的。
“夫人。”旦月忙就扶著慕容淺月,“您沒事吧。”
慕容淺月知道旦月喊是大聲,是想要留住淩君清,可是,留住有意思嗎?說是因為柳紫林的身份,但是在慕容淺月看來,並非如此吧。
當淩君清遠去之時,旦月立即就將傘打在了慕容淺月的頭頂,“夫人,主子也許隻是……”
“從前,都變成假的了。”慕容淺月笑著說,“都是假的。”
“夫人,主子說的也對,如果柳公子一直留在天隱,那麼……”旦月的話,就這麼輕易的被慕容淺月打斷了。
“可是,有誰知道他在?”慕容淺月忽然問道,“人在,自然能查得出來,可是仍然看看那查出來的大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他有那樣的本事嗎?”
慕容淺月說著這些的時候,旦月沒有辦法回答著她。
那怎麼可能是輕易就能看出來的結果呢?說的也都是無用之事啊。
隻不過,慕容淺月認定了是與淩君清有關係,那一切就必然是與淩君清有關係的呀。
慕容淺月輕輕的皺著眉頭,繼續說,“之後呢?沒有人再提及燕青國的事情,又是他,派著人去殺了柳紫林,你覺得,真的是因為他是燕青國的人?”
看起來,忽然間不像了。
旦月努力的扶穩慕容淺月,可是,慕容淺月卻是最終推開了她,緩緩的跪在了柳紫林的墓前,“他千不該,萬不該歸來,最後,卻是因為我而死了。”
“夫人。”旦月隻是叫著慕容淺月,從慕容淺月的身上感覺到的也不是什麼悲傷,而是悲哀,到底是因為淩君清對他的態度,還是說柳紫林的死,怕是她自己都分不出來了吧。
慕容淺月最後終於漸漸的冷靜了一下來,她深深的提了口氣,笑著說,“好了,我們回以回宮了。”
她也終於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方才發生的事情好是一場夢。
她的夢,一不小心的就讓她醒了過來,也算是冷靜下來了。
慕容淺月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任是誰都想不明白,現在的她到底是想著什麼。
“夫人,奴婢救您了。”旦月忽然忍不住,對慕容淺月哭道,“您不為自己考慮,也是要想想小殿下的呀。”
終於,旦月想到一個可以讓慕容淺月冷靜下來的人,“小殿下,您想想,想想啊。”
對了了,孩子,慕容淺月忽然間就冷靜了下來,她看著衣衫濕淋淋的樣子,忽然間覺得特別的可笑。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以她的強大,怎麼會讓自己變得這麼的狼狽。
慕容淺月微微的點了點頭,就笑著說道,“對,你說的對,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是我想得太少了。”
不是慕容淺月想得太少了,根本就是她從前都是想沒有紫禁驚雷到的呀。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我們回宮去。”慕容淺月轉頭對旦月說道,“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是嗎?他這就打算離開了?
旦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可是,她也覺得特別的可惜,如果說,慕容淺月方才就是與淩君清一起離開了,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