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月隻是坐在那裏,就沒有說話了。
宮人都避在一旁,沒有打擾著慕容淺月。
離慕容淺月最近的,也隻是旦月和旦星而已。
其實,慕容淺月知道自己的問題,無論長得再美又如何?她的心情真的是很沉重。
每每想要開懷起來,怕都是不太容易的呀。
像她這樣的女人,怕是溫暖起來也不容易,所以最後隻能走一招,那就是……
慕容淺月勾了勾唇角,知道自己的心性,恐怕她最後要做的,也僅僅是用其他的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為自己的兒子爭取。
雖然,這些是她從前最不願意去做的,但是瑞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娘娘。”有人叫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轉頭看向那個人的時候,卻發現那人背光,看不清臉來。
“你是誰?”慕容淺月依然是坐在那裏紋動未動,懶洋洋的問著。
“臣,曾巒。”曾巒回道。
恩,有人靠近她的時候,她的丫頭怎麼沒有動靜。
慕容淺月僅僅是往後掃了一眼,就發現旦星和旦月表情僵硬,莫不是被點住了?
她忽然間很想要笑,覺得太是有趣了吧?
“你把他們怎麼了?”慕容淺月笑著問道。
慕容淺月從曾巒的身上感覺不到惡意的,但是,他這樣也不好。
“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進來?”慕容淺月笑著說,“這可是後宮。”
“臣是來求見皇上的,可是皇上很忙。”曾巒說道,“臣沒有見到。”
是啊,現在也未必還會有其他人可以見得到,因為啊,他們都是避著呢。
慕容淺月冷冷一笑,但是沒有多說,卻聽曾巒繼續說道,“那邊的宮人正在收拾雜花,臣想著臣妹最喜歡這些,就收拾了一些出來,又瞧到娘娘在這邊,想到柳大夫曾說過,與娘娘是家人,便過來請安。”
慕容淺月歪著頭,看向了他,“你認得柳紫林。”
“是,是臣妹的恩人。”曾巒說道。
慕容淺月恍惚大悟,好像是知道了某些事情。
“這些花……送給娘娘。”曾巒看了看手中的花,又瞧了瞧慕容淺月,就遞給了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一愣,“我怕是從來就沒有收到過花吧。”
咦?好像是啊。
曾巒一愣,“這……一般男人都不會送的吧,隻是臣妹實在矯情,若是不送東西,會很生氣。”
“她一定很有意思。”慕容淺月說道,“你們曾家人,都很有意思。”
“臣能有今天,全是因為娘。”曾巒說道,“臣願意幫娘娘分憂。”
分居啊。慕容淺月笑了笑,覺得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不過,曾巒卻道,“臣現在在督辦李佳佳一事,一定會給娘娘一個交待的。”
慕容淺月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得懂了,但是,又覺得,好像是差了點什麼。
“你是說,你以後……”慕容淺月正欲要繼續說著,卻聽到曾巒道,“隻請著娘娘放心,因為柳大夫,都與臣說了。”
就是說,曾巒現在算是柳紫林安排在她身邊,護著她的男兒?
看來,她與曾家是完全解不開了呢,這是好事,不是嗎?
慕容淺月笑了笑,道,“謝謝你的花。”
花兒,真的是很美啊。
“臣,願意為娘娘解憂。”曾巒說道,“隻望娘娘可以寬心。”
慕容淺月笑了笑,覺得她自己的心啊,也算是真的“寬”了。
“我的心怚好多了。”慕容淺月轉頭看向曾巒,“謝謝你的花了。”
“是,臣告退了。”曾巒完全是來向慕容淺月投誠的呀。
慕容淺月看著曾巒的樣子,讓她稍稍的恍惚著。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直到現在為護著她的人,還是柳紫林。
“哎呀!”旦星忽然間撲倒,幾步就來到了慕容淺月的麵前,“夫人,沒事吧。”
“你們沒事吧。”慕容淺月笑著,“我可是很好的。”
“沒事就好!”旦星慘白著臉,急道,“是奴婢沒有用。”
旦月也在此起走了過來,看向慕容淺月,“夫人,這位曾大人……”
慕容淺月笑了笑,“誰知道呢,不過,他做他的,我們做我們的,也不算是衝突,知道嗎?”
如果曾巒可以助她,自然最好,如果助不得她,她也不是非要與曾戀作著計劃的。
畢竟,在這個時候能夠哄著她開心,並且不讓人討厭的,並不多見。
她看了看花,便道,“走吧,回去吧,我在外麵呆得久,就是會乏。”
那慕容淺月那邊呢?宮人的心裏疑惑,但是沒有一個敢問出來的,畢竟,就在那一邊發生的事情,他們可都是瞧得清清楚楚,也莫要怪慕容淺月懶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