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是國巫大人拘禁了太子。”
一聲聲的“猜測”,將衝出來的國巫都快要擊倒了。
他們就這麼容易相信眼前見到的事情嗎?國巫依然不認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他畢竟在沒有拘禁太子,這一切都是假的。
孰不知,眼見為實的道理。
淩君之帶著淩君清就進宮了,當這馬車一路奔波的時候,他還沒有忘記要繼續放風。
說什麼?就算是太子已經找到,但是太子妃又在哪裏?
是了,太子妃呢?
他應該是與太子在一處的,所有人又將矛頭對準了國巫,認為是國巫將這對夫妻都拘禁了起來。
縱然百姓十分的愛戴著國巫,但是這情況轉折得太快,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淩君之是沒有半刻停留,迅速的就帶著淩君清就進了宮中去。
“快去請禦醫。”淩君之大叫著。
為太子看病,自然是需要太醫的。
之前一直跟在淩君之身邊的大夫,聽到淩君之的話以後,就渾渾的作揖,卻是被宮人帶著往皇後那邊去了。
宮中,此時是亂作了一團。
想要進宮來解釋的國巫,哪裏還有機會見到正忙得停頭爛額的皇上,隻能是在一旁幹巴巴的等待著,好不可憐。
“我的兒呀!”皇後大哭著。
“豈有此理,把國巫大人叫過來問話。”皇上喝著。
此時,他們並沒有什麼心情去理會國巫,隻是想要將淩君清治好,但是,國巫卻畢竟是犯下了引人眾怒的壞事,原來對他畢恭畢敬的人,現在也都是低著頭,繞著國巫去走。
好一個淩君清,好一個慕容淺月,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國巫知道自己也算是中了調皮離山之計,先是慕容淺月逃跑,讓他去追,之後他們就又救走了淩君之,讓他猝不及防。
正當憤怒之時,就將淩君清塞進了巫殿之中。
這一切的發生其實都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巫殿的守衛太鬆散,甚至,他們是有內應的。
絲陽,絲陽就是他們的內應,國巫的腦海中忽然間就閃出這個念頭來,不過,絲陽實在是太笨,也沒有什麼本事,怕是做著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
會是另外的一個人。
此時,國巫就站在皇上的麵前,看著那正在等待著淩君清醒來而哭泣不止的皇後,隻覺得腦袋都要裂開了。
那又如何?現在,是到了要動嘴皮子的時候了。
“你可知罪?”皇上喝著。
“臣,不知。”國巫理直氣壯道說,“無論皇上信與不信,此事,是他們設下來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引我入局,汙蔑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臣子。”
當國巫這般說時,皇上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覺得相當的可笑。
什麼?他還忠心來著?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吧?
皇上真的是想要仰天大笑,再抽出長劍了直接就要了國巫的命。
不過,他忍住了。
“信?如今信?”皇上怒視著國巫,“人是從巫殿找到的,難道你是想要說,這不是你的事兒。”
“臣,是被人算計的。”國巫想要為自己脫罪,可是如果說,他是先抓了慕容淺月,恐怕,事情也是一樣的難辦,到底要怎麼說,才能夠解決眼前的麻煩,讓自己脫困呢?
正當國巫一籌莫展之時,便有人前來求見。
原來是樂大人帶著小兒子樂靜竹前來,準備與皇上說上幾句真話來。
樂靜竹是誰?這屋子裏麵是靜悄悄的。
樂家的子孫多,不出眾的更是多,他們一門心思的都是在培養著女兒,對兒子倒是不太上心。
皇上輕皺著眉頭,就看著樂大人帶著樂靜竹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見過皇後。”他們父子齊齊的喝諾著,當他們麵對著國巫的時候,不由得露出一絲尷尬來。
著實是太尷尬了,現在的國巫可是戴罪之身,如果向一位“罪人”行禮,還真的是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如果不行禮,怕是事後國巫追究起來,也絕對是一樁麻煩的事情啊。
眼下,咳,敬不敬。
“臣有事相稟。”樂大人最後“忽略”了國巫,道,“小兒在巫院學習,瞧見了整樁事情,此事是太子與太子妃設下來的局,為的就是拖著國巫大人入陷阱之中。”
怕是誰都沒有想到過,樂大人竟然會忽然間就站在了國巫這邊來,那字裏行間都是處處透出為國巫打抱不平的語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在何時,他們竟然同仇敵愾了?
“皇上,此事,是這樣的!”樂靜竹向皇上緩道,“先是太子身邊的一名侍衛扮成了太子妃的樣子,藏於巫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