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葉關岑很是好心的提醒著樂靜芝,“太子與太子妃的感覺得好得很,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是不要胡來,弄得各府的臉上都跟著不好看,那就不好了。”
樂靜芝頓時有一種心事被窺的尷尬,但硬是咬牙切齒的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她訕笑著,權當是聽不懂這一番話了。
各府小姐散去,離開巫院之時誰都沒有瞧到角落裏麵正停著一輛極不起眼的馬車。
這樣的馬車通常是國中商戶所坐,一般朝中貴人是瞧都不會多賞上一眼的。
正是這樣不起眼又有失身份的馬車裏,坐斥是一再表露著身份,彰顯著自己有多麼特別的……端木雁。
端木雁正在吃著水果,受了傷的手臂也有丫頭為她細心的抹藥,哪裏有半分自恃尊貴的樣子?
“哪裏都一樣,處處勾心鬥角,毫無用處。”端木雁嫌棄的說道,“皇兄太把天隱當回事了。”
“公主,莫要理會他們。”丫頭勸著端木雁,“我們找到藏寶圖,立即就回東凜,管他們做什麼?”
對,管他們做什麼?
端木雁似笑非笑道,“那個慕容淺月倒是有趣,可惜呀,也算是我半個仇人。”
“如果沒有慕容淺月,公主怕是真的要嫁進皇宮以後才能進入到巫殿之中了。”丫頭對端木雁笑著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是啊,這倒是真的。
端木雁笑得越發得誇張,揚起的臉,時不時的就問問外麵正在發生的事情,有沒有特別的合著他的意。
“公主,各府小姐都散了。”外麵的車夫說道。
端木雁略微一想,道,“巫院平時隻有幾個看起來沒有多大能耐的巫師護著,想要出入應該不難。”
端木雁這是打算親自動手?這是萬萬不成的。
身邊的丫頭自然是要勸著端木雁,卻聽端木雁說道,“你不懂,那東西惟有我知道是長得什麼樣子,萬一出了差錯,露了馬腳就不好了。”
話雖如此,但如果讓端木雁親自動做,萬一遇到了危險,那又如何是好?
偏生端木雁也是一個倔脾氣,自從她接受這個任務,不遠萬裏趕來天隱以後,便已然決定,這件事情隻能終結於她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到她半分來。
“行了,你們就好好等著吧!”端木雁冷笑道,“一有不對勁,你們就到門口來接著我。”
大不了,一切重來。
端木雁早早的就換上一身巫師的衣裳來,雖然有些欲蓋彌彰,但還是遮了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但凡是巫師之間,是不會對彼此抱著太深的戒心。
畢竟,在天隱國內,巫師便是國巫大人的弟子,又有幾個人敢輕易的冒充?
端木雁一路暢通的就來到了藥圃之中,她自從進入巫院以後,就聽說這裏已是被封鎖,不允他們出入。
越是這樣看守嚴密的地方,越是有問題的。
端木雁早早的就將目光盯到了這個地方,一路興奮的就來到了此處。
她必要從這裏找到東西,線索也好。
端木雁偷偷的溜進了藥圃之中,卻是聞到一股股草香之外的難言味道,快要將他熏得暈過去了。
這又是什麼味道?難道天隱的藥材與眾不同嗎?
端木雁小心的尋找著,終於看到有一個角落,擺著一個小箱子,與這藥圃是格格不入。
此物,太反常。
端木雁是摩拳擦掌,立即就撲倒了哪裏去,環視著四周發現無人,便偷偷的將箱子打開,想要好好的仆瞧裏麵的東西。
不知是何處呢?
哪知,端木雁往裏麵稍稍的一探頭,隻覺得胃裏頓時驚濤駭浪,讓她忍不住的幾乎要嘔吐出來。
真的是沒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惡心的了。
箱子裏麵擺的竟然是一具女屍,瞧著就像是已然死去多時,身子僵硬不動,正散發著史上最是難聞的味道。
端木雁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何不將屍體處理掉,反而是擺在藥圃之中、
她原本應該將屍體丟下,逃之夭夭,可是卻禁不住想著,曾經聽聞有地方會拿著屍體當作肥料,莫非,天隱也是如此。
那所有人服用的藥用,豈非都是沾了屍氣的?
越是如此想著,越是覺得可怕得很。
“嘔。”端木雁忍不住一聲幹嘔,就聽到了腳步聲。
她忙著就將箱子合上,避到了其他的角落去,且是禁不住的顫抖著。
她的這副樣子,簡直連自己都厭惡著。
來者正是啟月,帶著幾位心腹,就將這藥圃好好的查上了一遍。
端木雁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倒是查著藥圃的女巫師們並沒有多麼的細心,主要是看了看箱子附近,便退了出去。
看來,這女屍是真的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