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清的心裏對國巫犯著惱火,她慕容淺月又何嚐不是?
“好,去看看!”淩君清握著慕容淺月的手,就先且離開了酒館。
到底有沒有人聽到他們說話?自然是有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多說過一句話,興許是習慣了。
天隱太子可是相當的親和,隻要他在大京,百姓隨時都可以見得到他,早已習以為常,並不覺得奇怪。
淩君清帶著慕容淺月往國巫身邊的走時,原本是應該攔著他們,但是瞧清楚他們的麵容時,卻是選擇了避開。
這可是當朝太子,哪裏能攔著?
“小月月,我可是喝醉了的。”淩君清捂著頭,向慕容淺月抱怨著,“這麼出現,豈不是被國巫拆穿了?”
“放心,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會打小報告的。”慕容淺月似笑非笑的說道。
如果國巫現在還想著要對付淩君清,而不是一致對外,那目光也實在是太過短淺了。
他們避在後麵竊竊私語,國巫卻獨自麵對著來自東凜那位毫不客氣的使者。
“你們天隱人實在是太過無禮,公主的轎輦正在路上,他們卻都在前麵來來去去,不懂道理。”一名使者對著國巫大呼小喝,仿若自己是極有本事的。
這與端木怡菡的性子著實是太像了。
原本以為是遺傳,現在才知道,這必是他們的“風姿”啊。
國巫聽著他們的話,不過是挑了挑眉頭,甚是不解的問道,“這街市原本就是為了百姓所建,他們不能走在這裏,還應該走在哪裏?”
國巫的回答,自然是沒有錯處,但是,聽到東凜人的耳中就挑釁。
“我們公主這般尊貴,開一條路又有何不可?”使者是相當的憤怒,認為在大京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這路,你們不是走著呢嘛?”國巫反而不理解的看著他們,總是覺得他們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但每一項都是正在滿足著,當真是無理取鬧。
此時,公主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慕容淺月遙遙的瞧著,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是位美人,比端木怡菡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是她過分強勢和暴躁的氣勢,卻是硬生生的壓下了美貌帶來的驚豔,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為何停了下來,不知現在是何時辰了嗎?”公主徑自走到國巫的麵前,咬牙切齒,十分惱火。
顯然,她是不將國巫放在眼中的。
國巫的神情依然是一派平和,但周圍的百姓支陽因為這位公主的無禮而像是要被激怒一般。
她能夠引得眾怒,也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如果公主的人不要打擾到百姓生活,自然可以繼續前行。”國巫的聲音不由得拔高,“既來之,則安之,怕是公主也懂得‘入鄉隨俗’這個道理。”
公主的麵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相當的精彩。
“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公主立即就喝著。
人還沒有嫁進來,倒是挺能管事的。
估計國巫對這位公主是相當的不滿,聽到公主的問題時,竟然懶得去回答。
公主越發生氣,正欲要發脾氣時,就聽大巫師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可是,素來不是客隨主便嗎?“
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說法吧!
公主一時語塞,很是惱火的瞪著國巫和大巫師,顯然在這位公主的眼中所有的麻煩都是因為擋路的人而起,處理就好,何必在這裏與她為難。
“難道,你們就認為,我的轎輦就應該走在百姓之間?”公主惱火的吼著。
國巫卻是回道,“不然呢?”
公主完全是不知接話,在心中暗暗的將國巫恨上了。
多大的事兒?國巫顯然是這般認為的,扭頭就離開了。
再瞧瞧這位公主就堂而皇之的站在轎下,氣得瑟瑟發抖,但又無可奈何。
她原本以為都會奉承著她,哪裏知道,這每個人都是走得極快的,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啊。
“公主,是與那國巫理論一番去?”有使者見狀,立即就向公主出著餿主意。
眼下,也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繼續看下去了,慕容淺月就被淩君清拉走了。
“我怎麼覺得,這脾氣和英王妃這般的像?”慕容淺月納悶的問著。
顯然,淩君清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興許?”淩君清看向慕容淺月,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
慕容淺月微微一愣,揚手就甩向了淩君清。
同有此理,明明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這位公主和端木怡菡的脾氣真的是很相似,那她也有一個容易的針對著方向。否則……
“不必焦急。”淩君清似笑非笑的摟著慕容淺月的肩膀,低聲說道,“有國巫大人擋著,我們怕什麼?”
喲?這倒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