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跟在淩君清的身後,以為行了禮以後,就應該是沒有事情。
“你這個衣服也太長了。”淩君清忍不住抱怨著,“這必是國巫故意的。”
“難道,有短的?”慕容淺月反問著淩君清。
淩君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本是有的。”
原本?後來呢?慕容淺月與淩君清有說有笑的往前麵走著。
不過,他們可是一直都在皇宮裏麵走啊,慕容淺月總歸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你,沒有自己的府邸嗎?”慕容淺月忽然問著。
慕容淺月倒是對於住在皇宮中,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在許多事情上,還是覺得不太方便而已。
“有啊!”淩君清理所當然的說,“等婚宴結束以後,看你想要住在哪裏。”
看她的?慕容淺月錯愕的看著淩君清,險些就被自己過分寬大的裙擺給絆住。
她的臉色,可不見得有多好看啊。
“這是怎麼了?”淩君清哭笑不得的抱住了慕容淺月,“那你是想要住,還是不想住啊。”
慕容淺月睜著眉頭,求救似的看向淩君清,“我又不知天隱的規矩,通常的情況下,是住,還是不住呢?”
現在,又來問著淩君清了。
淩君清與慕容淺月的對話本是無趣,可是聽到身後的宮人耳中,卻是很有趣。
慕容淺月一直都很怕有錯處,所以時時小心,旁人都是看得出來的。
幸好,慕容淺月也是大大方方之人,一切表現得還算是比較自然。
“這個吧……”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實在是沒有先例,要不,我一會兒派個人去問問父皇?”
慕容淺月惱火的掐了淩君清的手臂,在她心神不寧的他還有心情在這裏逗趣,分明就是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錯了!”淩君清忍著手臂上的疼意,“不過,真的是看你的意思的,住下來也可,不住也可。”
慕容淺月歎了口氣,也是拿著淩君清沒有法子的。
“罷了,晚上再說吧!”慕容淺月終於到了淩君清的東宮中,瞧著那一草一木,倒是覺得眼熟了。
“莫非,這些都是你平時到處遊曆,帶回來的?”慕容淺月笑著問向淩君清。
淩君清隻是看著慕容淺月,不曾多言。
“何時這般神神秘秘的了?”慕容淺月搖頭笑著。
不過,慕容淺月倒也想到今日大婚之時,不曾看到太過“多餘”的人,除了寥寥無幾的皇室子弟之外,倒是國巫的人手。
不是不說,國巫的人,占了大多數。
如若有朝一日,真的發生了極為不好的事情,國巫在人數上,就明顯的占了很大的優勢啊。
“你竟隻是覺得神秘,不覺得熟悉?”淩君清搖頭苦笑著,“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這般嚴重著?
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眼神很是疑惑。
“罷了。”淩君清苦笑著,“這原本就是你郡主府內的東西,我瞧著你的院子裏麵擺了好些,以為你是特別喜歡,特意讓要移栽過來的。”
移栽?她怎麼不知道?
“葉兒?”慕容淺月喚著葉兒。
葉兒站得離慕容淺月較遠的地方,聽到慕容淺月的輕喚,便笑著走上前來。
“這是從郡主府帶過來的?”慕容淺月納悶的問著。
葉兒笑道,“可不是嘛,小姐的記性實在是太差了,府內的一草一木都是小姐親自挑選,怎麼現在就偏生的不記得了?”
聽起來,好像這樁事情是要怪著她。
“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
東宮的宮人齊齊的唱諾著,沒有人敢抬起頭來,多瞧著慕容淺月一眼。
相形之下,西暝國的宮人則是顯得理直氣壯得多,一個個的有的時候,比主子還要有氣勢。
到底是他們隱藏得好,還是皇室管理得好?
“都起來吧!”淩君清說道。
當宮人起身時,淩君清便吩咐著“賞”。
太子大婚,自然是人人都有一個大紅包的。
“怎麼?天隱也有這樣的習俗?”慕容淺月瞧著吃驚。
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這不是天隱的習俗,是你的習俗。”
慕容淺月一愣,忽然間就恍然大悟了。
當前幾日在淩君清離開之時,特意包了個大紅包,送給葉兒當私房錢,被他看了個正著,原來是記在心上了。
“那是讓身邊人也沾沾喜慶。”慕容淺月哭笑不得的解釋著。
淩君清立即就點著頭,“是啊,我也讓我身邊的人,都沾沾喜慶!”
淩君清回頭看了看離他們拉長距離的宮人,回身就抱起了慕容淺月。
“君清!”慕容淺月緊張的抓住了淩君清的衣領,“你嚇壞我了。”
淩君清對著她得意的笑著,抱著她走進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