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清伴慕容淺月上了馬車,隨行的葉兒與一名小廝也坐了上去。
“啟羅師兄。”啟月小步的就跑到了國巫的身邊,輕聲的問著,“可是要起程了?”
國巫的思緒正飄在慕容淺月的身上,實在是不知道慕容淺月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輕易去左右了淩君清的想法,惟有啟月這般一喚,才將他的思緒扯了回來。
國巫懶得理會啟月,便走向了迎親的將軍麵前,吩咐著他們依著原計劃前行,不必再繞海而行。
他們細細一問,才知道這是慕容淺月勸說的結果,一個個的驚奇的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都是知道的,淩君清是最難勸的主兒。
“看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太子碰到太子妃必是會收斂的。”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竟是令國巫青了麵色來。
國巫一直想要對付從來與他不對盤的淩君清,可如果說淩君清真的是改了性子,那他還有必要……
他抬起頭來,看著淩君清所在的馬車,心神略有些不安寧。
“起程!”國巫向身邊的巫師說道。
“起程!”此令一起,車隊前行。
國巫平時也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任何心事也都被他壓在心中,誰也瞧不出來,誰也不敢走進去。
車隊是浩浩蕩蕩,但是因為沒有再抬著轎子,速度則是快了許多。
車隊是急於趕路,坐在馬車內的淩君清和慕容淺月卻是相當的愜意。
“看來,你已漸漸取得了他的信任。”淩君清充當著軟墊,由著慕容淺月靠著。
慕容淺月哼了一聲,“哪裏是這麼容易的?”
的確是不容易,縱然是國巫的師妹,也不曾真正與他親近過,有著相當大的距離。
“那你的速度可是要快一些,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淩君清向慕容淺月說道,“之後,再慢慢的軟化了我,我再與交好,則是順理成章了許多。”
慕容淺月聽著淩君清的話,應了一聲,便睡了過去。
莫非,這是昨個沒睡好?
淩君清詫異的看向葉兒,便聽葉兒說道,“小姐近來睡得都不踏實,所以姑父也不要故意與國巫大人為難了。”
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淩君清想要再細細的問問慕容淺月時,卻發現慕容淺月已然睡熟。
他輕輕的理著慕容淺月的額頭碎發,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來,他故意繞路,又與國巫為難,其實是真的讓慕容淺月的心存壓力吧。
否則,也不至於想出先讓他與國巫明裏和氣,暗中再作打算的主意來。
“是我失察了。”淩君清看著慕容淺月,苦笑著說道。
葉兒低頭道,“是奴婢多嘴,小姐總是擔憂著姑爺的。”
他們到達了大京,成親以後,就能讓慕容淺月安安心了。
馬車內恢複了安靜,用膳時都不曾停下來。
直到夜前,國巫才回稟著前方已然紮營,請淩君清與慕容淺月下車步行。
慕容淺月睡得正熟,淩君清才是舍不得叫著的。
“小姐。”葉兒倒是忍心,推著慕容淺月,笑著說道,“一會兒再睡吧。”
淩君清想要阻止葉兒都已是來不及了,惱火的瞪著這個總是自作主張的臭丫頭,卻也真的是毫無主意。
“君清,我頭好暈。”慕容淺月撐著坐起,卻是撫著額頭抱怨著。
淩君清笑著扶住慕容淺月的肩膀,“必是睡了太多,下車走走就可大好了,走吧!”
慕容淺月側頭瞧著淩君清,笑著應允。
當淩君清下了馬車,準備扶下慕容淺月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這是哪裏?完全不在淩君清的記憶中。
“哇,好漂亮!”慕容淺月感慨了一句,撐著淩君清的雙手就下了馬車,“這是何處?”
“奴婢打聽過了。”葉兒也甚是喜歡這樣的密境,便急急的走到慕容淺月的身前,笑道,“是國巫大人特意將營地駐紮於此,說是姑爺原想帶著小姐去海邊,終是不成,所以才會選擇在這裏,想要讓姑爺和小姐寬寬心的。”
喲,這話說得真好聽。
慕容淺月瞧了淩君清一眼,“陪我轉轉,好不好?”
淩君清覺得國巫做得有點太多,這樣可不怕。
萬一,他動了不應該存有的心思,那可是不好的。
“君清?”慕容淺月見淩君清絲毫不動,輕輕的甩著他的手臂。
“走,我們去看看!”淩君清握著慕容淺月的手,便帶著人去逛著景致。
果然是美景一處。
遠處高山,近處瀑布,夜風習習,水聲潺潺,果然美好。
“我們今天在這裏賞月吧。”淩君清抬頭看著瀑布,漸漸的眯起雙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