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的神情,縱然心中略有不滿,現在怕也是提不上來了。
“好!”淩君清竟是對慕容淺月說出這個字,“這是好事。”
國巫的目光從淩君清的臉上掃向慕容淺月,又掃了回來,而後就慢慢的低下了頭,一派恭敬,誰也瞧不出他的心事來。
“王叔。”淩君清笑著叫向淩政,說道,“有勞王叔先守一守小城,待此事過了,再回大京吧。”
“是,臣領命。”淩政順理成章的就接了下來。
國巫微微一愣,他明明都推算過了,燕青國的人是不會打過來的,為何還是要將淩政留下來?
他也是聰明人,立即就明白淩君清的意圖。無論是吉是凶,淩君清都要留下淩政鎮守的。
怕是非要讓他占卜,是怕他拿話搪塞吧。
如今的淩君清,越發得不好對付了。
“王叔,豈不是能趕不上我們的大禮了?”慕容淺月很是失落的說道。
終是女兒家,舍不得這,舍不得那。
國巫正準備趁著機會,讓淩政跟著一起離開時,卻聽淩政笑道,“太子妃,凡事以大局為重,您應該是最知道這個道理的。”
慕容淺月忽然笑了,“是啊,自然是知道,凡事,更要以國事為重。”
“太子妃大義。”淩政是恭維著慕容淺月。
他們說了這些話,完全沒有給國巫插嘴的機會啊。
國巫的麵色是越發得難看,望著他們的神情更是冷漠。
豈有此理,他覺得自己又被淩君清算計了,不過,瞧著慕容淺月那副不知情的神情,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來。
由此可見,他與慕容淺月都是淩君清並不信任之人啊。
“事不宜遲,如果決定讓王爺留下來,那就請太子與太子妃,盡早……”國巫催促著。
哪知,淩君清卻是說道,“王叔,你這般辛苦,我於心不忍……”
“太子,要以大事為重啊。”淩政向淩君清說道,“太子成婚,乃是國中大事,更何況,國師不是說了嗎?不會有事的。”
國巫就被晾在那裏,一句話都插不上。
慕容淺月瞧著淩君清帶著淩政是先行一步,她悠悠的歎了口氣,一副極為對不住國巫的樣子,向國巫稍稍的屈了屈膝
國巫一愣,連忙回禮,“太子妃客氣,臣隻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
“辛苦國巫大人了。”慕容淺月向國巫說道,轉身就跟上了淩君清的腳步。
淩君清發現慕容淺月沒有跟上他,連忙就回過頭瞧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笑著跟上時,便將手伸向了淩君清。
國巫僅是瞧著淩君清握住慕容淺月的手,才繼續向前走著的動作,當真是覺得慕煞旁人啊。
“大人。”一名巫師走到國巫的麵前,低聲說道,“太子妃好像與太子並沒心。”
國巫輕皺眉頭,“莫要胡說,此事,還是要靜觀其變才行。”
巫師一聽,連忙就退後了數步,甚是尷尬。
國巫瞧著慕容淺月離去的身影,眼神漸漸變得陰晦不明。
慕容淺月湊到淩君清的身邊,笑著說道,“君清,我還是向西暝國書信一封吧,畢竟和親路上碰到這等事件,哪裏能不向皇兄說明呢?”
淩君清慢慢的收住腳步,瞧了慕容淺月一眼後,便微微的點了個頭。
不過,也是要的提醒的。
“怕是你的書信,會被他給先劫走。”淩君清指的是國巫。
慕容淺月冷冷一笑道,“那就是要措詞小心,不露破綻,更是要寫得大義凜然,挑不出錯處來,至於筆體……我自會換上一種,以防事後有人模仿臨摹。”
她的顧慮,可是周全。
他們來到一家店內,點了數樣小菜,算是慰勞淩政。
事實上是因為沒有人跟上來,可以讓他們安安心心的吃上一頓飯來。
“不知,太子妃可否取得國巫的信任,臣倒是瞧不出來。”淩政對於慕容淺月與淩君清要做的事情,甚是頭疼。
萬一一步踏錯,極有可能會危及到生命呀。
慕容淺月冷笑著說道,“哪裏有那麼簡單,怕是他還是在試探著我呢,不過,我不怕的……”
淩政尷尬一笑,“老臣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人有三急嘛。
慕容淺月稍稍停頓,瞧到前方的人影來,她裝作那一眼僅是不經意,低聲笑著,“國巫派著人來保護太子了。”
不如說是“監視”吧,畢竟,淩君清要做的事情總歸是不合國巫之意。
“無妨!”淩君清忽然對慕容淺月說道,“難道還怕了他嗎?”
淩君清很是自然的就靠近到慕容淺月的身邊,微微側頭就吻上慕容淺月的青絲,溫柔得快要捏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