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月輕輕的扯著淩君清,提醒著他。
時機未到。
當淩君清帶著慕容淺月走出客棧時,跪在外麵的百姓皆是誠惶誠恐,生怕會闖禍似的。
“小月月,那家小店應該開門,我帶你去嚐一嚐,每次歸來,我都是要去他家的。”淩君清向慕容淺月笑著說。
慕容淺月挽著淩君清的手臂,回道,“一切都聽你的。”
他們並沒有理會跪在門前的百姓,畢竟,百姓跪的也不是當朝太子,而是國巫。
待到天又亮了些時,國巫便遇到淩政,特意問著淩君清與慕容淺月的動靜。
淩政是一臉尷尬,他自知淩君清對國巫相當的有意見,怕是故意晚起,想要讓國巫在外相候,給予難堪吧。
如此一來,難堪的到底是誰呀?
“你們先起來吧!”國巫對跪在門外的百姓說道。
他們不肯,繼續膜拜著。
“太子年少,起晚些是應該的,臣倒是無所謂,但是,王爺乃是長輩,怎麼能讓王爺在外麵侯著呢?”國巫年紀輕輕,說話倒是很戳人心窩。
國巫回過頭來,如願的看到淩政微青的臉色,冷冷一笑。
要的,就是淩政的無法反駁。
“畢竟,數日趕路也太累了,太子妃終究是出身皇家,因為辛苦多休息也是正常。”淩政說道,“並非人人都像國巫大人,事事都能親力親為。”
國巫不屑的笑著,他一麵扶起跪在外麵的百姓,一麵繼續說道,“可是王爺是長輩,也沒有拖延著起程的時辰,不是嗎?”
他們說的無非是請著淩君清與慕容淺月各自起身,但是始終沒有人回音。
國巫斷定了他們就是沒有起身的緣故,抓住這個事端,想要小小的抹黑淩君清。
如果能夠挑撥淩君清與淩政的關係,那是最好不過。
有跪在外麵,知道淩君清帶著慕容淺月出門的百姓,想要開口向國巫說明著事情時,淩君清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王叔,久等了。”淩君清笑如春風,陪在他身邊的慕容淺月卻是抿唇而笑,帶著幾分羞澀之意來。
淩政放鬆的笑著,“臣,見過太子,見太子妃。”
估計著,麵無表情的國巫,內心正是惱火著,他們這對尚未禮成的夫妻,怎麼起得這樣的早?
“王叔,我們特意給您帶了份早膳,嚐嚐看。”慕容淺月笑著說道。
慕容淺月的態度可謂是恭謙,但又不失公主的風姿。
“多謝太子妃。”淩政忙謝道。
他們出去用早膳,還會備上一份帶給淩政,哪裏就不重視長輩子?
淩政從淩君清的手中接過油紙包,就像是故意氣著國巫似的,當著他們的麵前就將紙打開,瞧著那烙得黃燦燦的小餅,眉開眼笑的。
“王叔喜歡吃就好,先進去吧!”淩君清請著淩政先進客棧。
太子與國巫從不對付的事情,人人都是知道的,淩君清不理會國巫才屬正常。
國巫不以為然,正準備讓百姓散去時,就見慕容淺月向他走來。
“國巫大人,可曾用過早膳?”慕容淺月在與國巫說著話時,必是保持著距離的,且透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態度來。
國巫瞧著慕容淺月,心中不屑,臉麵上自然是不能露出半分。
“尚不曾。”國巫回道。
慕容淺月笑了笑,“縱然國巫大人繁忙,也要盡早用膳,趕路的時候才不會那樣辛苦。”
國巫微微一愣,莫非,慕容淺月是在關懷著他。
慕容淺月向國巫點了點頭,便進了客棧。
“太子妃人真好,不似太子那般無禮。”
“雖然高傲了些,但是對國巫大人真客氣。”
國巫的麵色一冷,已然認為,慕容淺月的態度溫和,不過是一種拉攏的手段。
從他聽到的傳聞,說是慕容淺月不過是一位用盡諂媚手段討得太後歡心的小女子,哪裏來的貴氣可言?
顯然,國巫對慕容淺月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慕容淺月走進客棧後,便一直伴在淩君清的身邊,不曾離開,直到起程時,她才召了葉兒,準備坐上馬車。
“不要坐車了,我帶你到處走一走,可好?”淩君清拉住慕容淺月的手,笑著說,“畢竟,以後再重遊舊地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一旦他們成婚,就注意要永樂起應該承擔的負責。
再想著要像現在這般,瀟灑自在,怕是不能了。
“不行!”國巫立即就拒絕了淩君清的想法,“太子與太子尊貴,怎麼好……”
淩君清哪裏會聽國巫的話,拉著慕容淺月就跑開了。
淩政對著國巫拱手作揖,在是要跟上的。
國巫坐在馬背上,那手背都要暴出青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