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屋子就落了鎖。
“夫人。”管家說道,“是老爺請您過去。”
林柔淳拚命的搖著頭,“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慕容淺月出嫁,我就沒有用了,對不對?”
留著她,不過是怕耽誤了慕容淺月的好事而已。
林柔淳不肯出去,那隻能是有人進來了。
那道被林柔淳鎖進來的門,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用處,人家三下五下就打開了。
應該從外麵給撬開了。
林柔淳不停的後退,想要保住自己,卻還是被輕易的抓住,五花大綁,就拖到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上。
慕容淺月才走了滑幾天,就準備讓她發生“意外”,是嗎?
林柔淳現在已經後悔了,不過是為了一個男人的皮囊,就要送掉自己的性命。
聽說,那個男人卻量產安無事的。
這絕對是一個很大的諷刺啊。
為什麼事事落到她的身上,就會變得特別的可笑。
“我不要,我不……”林柔淳被綁了起來,就塞住了嘴巴,丟進了車子裏麵。
進來的還有林柔淳身邊的嬤嬤,另加上平時林柔淳的貼身丫頭。
這三位下人的身上都是帶著傷的,且傷的都不輕發,那二十大板子絕對是要人性命的,也讓他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移動著。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林柔淳的疑問,是不會有人回答著他的。
馬車是一路狂奔,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林柔淳在馬車裏麵被顛得要吐了,但是,卻還是強行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扯著身上的綁繩。
這繩子並沒有那麼的結實,好像很快就可以掙開。
林柔淳顧不得那麼多,竟是將一個昏過去的丫頭踹醒。
“夫、夫人?”丫頭是迷迷糊糊,在見到林柔淳的時候,還是很驚訝的。
他明明就應該是在受傷,現在怎麼能在這裏呢?
林柔淳可不管那麼多,而是狠狠的對丫頭說道,“快給我醒醒,把我鬆開。”
馬車是一路從侯府就出了京城之門,又穩穩當當的出現在京城外的郊野,那條道是順往國寺的。
這一切都不是林柔淳所知道,她正在拚命的扯著繩子。
一名丫頭是打起了精神,拚命的幫著林柔淳解開繩子。
這可不僅僅是為了護主,更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呀。
林柔淳終於解開了雙手,就去掀著車簾子。
“你快停下,這是瘋了嗎?”林柔淳爬出去的時候,亦看到那車夫已經倒在了一邊,而馬車則是在失控的和前麵衝著。
“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林柔淳拚命的推著馬車,但是卻看著車夫歪在了邊,已經沒有了氣。
這可怎麼辦?林柔淳又不會駕馬車。
林柔淳眼看著馬車是橫衝直撞,隨時都有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的,絕對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林柔淳是打定了主意,立即就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跳車。
林柔淳回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嬤嬤,以及正在向她求助的丫頭,最後是狠了狠心。
她還是要自救的,其他的人與她也不見得就有什麼關係的,不是嗎?
當林柔淳抱著這樣的想法時,是毫不猶豫的就轉過身去,就跳下了馬車。
什麼嬤嬤,什麼丫頭的,平時對她好也無非是因為她的身份,現在也是他們救主的意思了。
林柔淳隻是覺得帶著他們跳馬車,一定會連累到她的。
林柔淳還真的是跳下去了,而失控的馬車則直接就摔在了旁邊的斜坡上。
幸好,她沒事了!
林柔淳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至,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麵的馬車,知道這是侯爺要置她於死。
啊!林柔淳突然慘叫一聲,她難以置信的低下了頭,看著一支削尖的樹枝,從她的背後硬硬的插了過來。
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季語詩的人。
“你……”林柔淳指著不遠處的季詩詩,已是說不出話來。
“慕容淺月有助我當太子妃,我自然也是要帶她一個人情的。”季語詩冷笑著,“也幸好,是我跟上來了。”
否則,豈不是有漏網之雨?
季語詩揮了揮手,就看著林柔淳也被推下了山坡。
那坡上的石頭是有著梭角的,那一路滾下去已是不成樣了了,想要活命更是沒有希望。
林柔淳瞪大著眼睛,再怎麼樣也想不到自己最後會是這樣死去的。
壽終正寢,離她很遠啊。
季語詩則是上了馬車,吩咐道,“把痕跡清醒了,不要露出任何線索。”
她可是要去國寺祈福的,但絕對不會見到同走一條路的林柔淳。
要怪,隻能怪她認錯了人。
哼,慕容淺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得罪了她,就在想著後果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