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清楚得很,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與此事無關的人知道,比如藥堂上下,極有可能會沾上麻煩。
這裏可是她的錢袋子,是絕對不能出事。
林柔淳見慕容淺月已是冷下了臉來,心裏也有些怨氣,但是除了慕容淺月,她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她?
難道要等著林家人來幫她嗎?林家內苑已與從前大不相同,等著瞧她笑話的未必是在少數。
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怕是說來話長了。
林柔淳原來是去了太子府,見了太子妃,當時,陪伴在太子妃左右的還有左相千金季語詩,及石家嫡女石樂柔。
她曾經也是常到太子妃的府上去,也以為能夠嫁入太子府,哪裏料到,事過境遷,最後竟是變成了這樣的地步來。
她太子府中並不自在,總是想著提前離開,且當時惟一的異樣,便是兩府小姐都送了她賀禮,以賀她新婚之喜,而太子妃則提點著她要盡快誕下男兒,守住這侯爺夫人的位置。
慕容淺月隻是聽著林柔淳的話,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女兒家送個賀禮,絕對不可能送大件的東西,估計著也是什麼小巧之物,隨身而來,太子妃的提醒也不見得是有問題的呀。
“郡主,幫我想想法子,我……”林柔淳的話尚沒有說完,就聽到慕容淺月問著,“兩位小姐送了什麼?”
送了什麼?林柔淳一愣,便故作漫不經心的扯下了一個荷包,又拿出一塊帕子。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也沒有放在心上。”林柔淳原本是很放在心上的,否則,也不會帶在身上,瞧著估計那料子也是個好東西。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柔淳現在也覺得那些都不是個好東西了。
慕容淺月抬了抬眼,就拿起了帕子來,放在鼻前聞了聞,便搖著頭就丟到了桌上。
“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塊上質布料的帕子,什麼用都沒有。”慕容淺月搖頭道,“那繡工還不如我的妹妹。”
林柔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原本是很毛躁的,但是,在與慕容淺月說著話的時候,卻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這個荷包。“慕容淺月又聞了聞,笑了起來。
她冷冷的就將荷包丟到了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拿我當成了傻子。”
這話是怎麼說的?一個荷包就把慕容淺月當成了傻子?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淺月的心情越發得不好了,她冰下了臉來,不屑的笑著,“母親與我常來往,我又是個開藥館的,難道會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嗎?”
當慕容淺月這般說的時候,林柔淳就將荷包拿了起來。
她的確是很喜歡這個東西,製作精巧,看得出來在繡工的時候,是極為有心的,這很正常,但是……
林柔淳緊緊的抓著荷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是這個東西有問題嗎?”
慕容淺月歎了口氣,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了,母親,你中了招了。”
林柔淳拿著荷包,忽然間就狠狠的擲到了地上,用力的踩了幾腳,“我與季家的小姐到底有什麼仇?她為什麼要害我?”
看來,這個東西是季語詩送給林柔淳的,但是,慕容淺月卻是知道季語詩並沒有必要對林柔淳下死手,所以,此事是另有蹊蹺。
慕容淺月看著林柔淳說著狠話,估計是打算要與季語詩一較高下吧……
“母親,卻讓如軒查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曆,也許還能有個解救的法子,就先請母親沉住氣吧!”慕容淺月似笑非笑的說道,“更何況,荷包雖然是季家小姐送的,但是,裏麵的東西未必是她放的。”
這是什麼意思?林柔淳微微一愣,竟然就明白了慕容淺月的意思。
想害她的人未必是季語詩,是有人想要借著她的手來害著她?
豪門貴族,這種事情可是多了去的。
“那,那我到底是得罪了誰?”林柔淳跌坐到了椅子上,顫著聲音,說道,“我現在已是昌林侯夫人,我又礙到他們什麼事了?”
她在喊著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著慕容淺月,希望慕容淺月能夠猜出一個緣故來。
“我想,最應該是石家吧!”慕容淺月若有所思的說道,“畢竟,你與二姨娘的關係最僵,石家為二姨娘出頭,是理所當然的!”
什麼?這與石家什麼關係?
石家雖然有些地位,但與林家相比差得實在是太遠,與她也沒有什麼利益性的幹係,為何石家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