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人要如何處理?”淩君清說的是那些被沒有了性命的刺客,這些東凜國人敢對慕容淺月不利,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慕容淺月倒是不以為然,“我即已知道是端木怡菡所為,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但是……”
但是,另有緣故嗎?
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想要知道從慕容淺月的口中,還能再說出什麼事端來。
如果是“大事”,自然都是要由著他來處理著。
“我來國寺一中,時間很緊,我也沒有告訴太多的人。”慕容淺月悶悶的說,“端木怡菡是怎麼知道的?”
慕容淺月的心中有一個念頭,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的意思是……”淩君清瞧著慕容淺月忽而變得嚴肅的神情,便也跟著莫名的緊張起來。
如若是有人想要對慕容淺月不利,且還是在慕容淺月的身邊之人,那……
“別怕,我在!”淩君清對慕容淺月說道,“我另派暗衛在你的身邊守著,任何想要對你不利的人,都可以一個一個的揪出來。”
聽聽他的話,又開始了。
“我隻是在猜測著,而且我的離開的事情也終不是秘密,不是嗎?”慕容淺月對淩君清笑著說。
她爹爹大婚,她卻在前一天前往國寺。
這知道的人都明白,慕容淺月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別,無論她去拜新嫡母,還是新嫡母來拜她,那都是可笑之事。
遠不如像太後的打算,讓慕容淺月到國寺來祈福,替太後頌經的同時,避開這等麻煩的事情。
可是傳出來的話,卻不見得有多好聽。
京城百姓對於真相並沒有那般在意,更注意的是在慕容淺月的身上發生的可笑事情罷了。
“沒事,我都會弄清楚的。”淩君清對慕容淺月說,“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來,否則……”
他不會對傷害慕容淺月的人,有所姑息的。
慕容淺月沒有言語,隻是窩在淩君清的懷中,可能是因為喝了湯藥的緣故,隻覺得困乏了。
“君清,時辰不早,還是……”慕容淺月想讓淩君清早點去休息。
可是,淩君清卻起身將慕容淺月扶著躺下,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一室的燭火,可是讓慕容淺月怎麼休息?
況且,她更習慣讓葉兒守在身邊。
“你去吧。”慕容淺月催促著淩君清,“我不會有事的。”
他一直守著,可是叫她如何去休息呀。
淩君清聽到慕容淺月的話,不過是替她蓋好被子,便走到桌前,將燭火一一的熄滅。
當慕容淺月以為淩君清會離開的時候,他卻在最後一抹燭火前站定。
這是,怎麼了?
慕容淺月納悶的瞧著淩君清時,卻看著淩君清將燭台拿到了窗前,而他就坐到了窗下的軟塌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可是不好。
“君清。”慕容淺月喚著,“你還是去休息吧,你有了精神,才更好的照顧我。”
淩君清望著慕容淺月淺淺一笑,便在軟塌上合衣而臥,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位嬤嬤雖說也是受到了驚嚇,但此時也應該會到這邊來,想要照顧著她,但卻被擋在門外,不知作何感想。
怕是嬤嬤最擔憂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呀。
即使淩君清與慕容淺月不過是分床而臥,但此言傳到旁人的耳中,怕是會被繪聲繪色的渲染一番,不再是慕容淺月能夠控製的了。
唉,慕容淺月卻不想點破此事,隻覺得淩君清讓她頭疼不已時,卻也讓她心中寬慰,很有安全感。
當慕容淺月陷入睡夢中時,淩君清才起身將最後一盞燭火吹熄。
他在隱約間,聽到門外傳來“咦”的聲音,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淩君清比慕容淺月更清楚,尾隨在慕容淺月身邊的人還想要進來服侍著,但是當淩君清吹熄了蠟燭時,估計滿腦子裏麵都是“於晴不合”之類的吧?
那又有什麼關係?淩君清“掐指”一算,怕是他們一個個的都錯愕驚詫,卻不是他所在乎的。
慕容淺月的呼吸均勻,在淩君清的身邊,她睡得倒好。
淩君清卻實在是睡不著,便走到了慕容淺月的身邊,輕輕的理著慕容淺月蓋在臉上的碎發,瞧著她的睡顏,十分的安心。
如果他們可以一輩子這樣,那有多好?
淩君清俯下身來,在慕容淺月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溫柔,且多情得很。
慕容淺月似乎是感覺到臉上不的適,便扭過了頭去,引得淩君清一聲輕笑。